一下。
顾知意顿了下，下一秒加快速度。
哪知道身后人的车速也加快。
她眼眶发烫，紧紧抿着嘴，生怕一张口心就会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周遭环境昏暗，只有眼前的手电筒灯光和尽头的那一小圈光亮，她置身黑暗中，整个人仿佛一叶扁舟飘荡在浩瀚无际的黑洞大海，独自承受恐惧。
“喂。”
一个声音响起，带着点点倦音和清冷，划破寂静，传入她的耳中。
顾知意愣了下，猛地转头看过去。
昏黄旧暗的灯光里，少年双手搭在红色单车上，手肘微微屈起撑着车把，手里还拿着一瓶易拉罐，看见她回头，微微仰起下巴。
“看我做什么，看路。”
下一秒他的声音夹杂着恶劣和淡漠，冲破那点温暖，冷冷的。
顾知意低声哦了声，专心致志骑车，恍惚间忘记了身后的摩托车，直到那辆车从旁边驶过，她才惊了下，后背一阵发凉。
不知是有人作伴还是怎么，顾知意觉得很快就出了隧道。
巷子口那盏路灯亮着，她看清少年的脸庞，清瘦平淡，狭长眼眸微微眯起，借着光他掏出一支烟，然后摸裤兜找打火机。
顾知意抿了下唇，脚撑地停下车，“沈俞白。”
沈俞白叼着烟侧头看她。
“吸烟有害健康。”
路灯下少女皮肤白嫩透亮，许是隧道热又或者是受了惊吓，脸蛋汗津津的，碎发湿漉漉的贴在额前，脚尖微微点地，裤长有些短露出一截脚踝，纤细娇嫩。
他顿了两秒移开眼，从嘴里拿下烟。
然后从裤兜里掏出烟盒，扔过去。
顾知意手忙脚乱去接，烟盒砸到她的怀里。
沈俞白笑了声。
“烟盒上的字，还用你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