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沈清洲,还是着了暗魅楼的道。
沈清洲对于奉天来说,就像是定心丸一样的存在。
景宸让人对付沈清洲,支开白狸,又利用白狸,调走沈清洲。
这一系列的操作,可以说步步都是冲着奉天来的。
“你还不够了解父亲大人。”门外,沈芸柔抱着小慕阳走了进来。
她的女儿已经很会跑了,跟在沈芸柔屁股后面。
朝阳看了沈芸柔一眼。“明知是陷阱,为何不阻拦?”
“阻拦?”沈芸柔笑了。“你觉得拦得住吗?”
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沈芸柔很清楚,沈清洲此生只在白狸一人。
所有的理智,冷静,睿智,在遇上这个女人的时候仿佛都被扔到了脑后。
暗魅楼显然知晓所有人的软肋。
只要成为暗魅楼的眼中钉肉中刺,一定会被重点对待。
“这是他们两人之间的爱恨,我们拦不住。”沈芸柔摇了摇头。
朝阳其实心里也很清楚。
拦不住的……
“父亲走之前,给你留了书信。”将孩子交给春兰,沈芸柔示意所有人都退下。
房间只剩下沈芸柔和朝阳。
朝阳打开书信看了一眼,全是沈清洲提前布局和分析好的战略对策。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很羡慕你,甚至是嫉妒。”沈芸柔笑了笑。
朝阳冷笑。“羡慕我什么?羡慕我从小在黑暗的下水沟长大,还是羡慕我被自己的亲生父母当做仇人来对待?”
“朝阳,你是白狸利用来对付父亲的筹码,你的悲惨源于你母亲,与父亲无关。”沈芸柔自然护着沈清洲。“比起我,你还算是幸运的,至少……在得知你的真实身份以后,父亲才真正认知到如何做一个好父亲。”
“我也不过是沾沾你的光。”沈芸柔转身走到窗边,笑了笑。“其实,我比你更恨白狸,所以当初才会将恨意寄托在你身上。”
当年,白狸算计沈清洲,为了让他断情绝爱,不惜将自己的男人推到别的女人床上。
“你猜猜我的母亲是怎么死的?真以为是难产而死?”沈芸柔笑了。
朝阳没有说话。
“我一点都不同情她,充其量,她就是个被人利用且自身也愚蠢的女人,所以才会在生下我以后,早早便离世。”
她的母亲,是沈清洲默许除掉的,这一点,沈清洲从来没有瞒过她。
在沈芸柔的记忆里,对母亲这个身份,没有任何概念。
“是白狸,亲手将我父亲推给了别的女人,那个女人有了身孕,父亲不得不娶她过门。其实,如若她本本分分,知道什么该要什么不该要,父亲即使不爱她,也会让她安稳度过余生。”
“偏偏,她不知死活,野心太重,一次次算计父亲,还差点……害死白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