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府。
萧悯彦站在院落,扎马步。“师父……扎马步和学医有什么直接关系?”
“医者,身体需要强健,否则自己都病恹恹的,怎么给别人看病?”古雨摸着胡茬,拿着小棍子,只要萧悯彦和谢允南撑不住,就抽。
谢允南都哭了,在大虞将军府的时候,他都没受过这罪。
“师父……他撑不住了,我替他撑,别难为他了。”萧悯彦实在忍不住了,看不得他哭哭啼啼的样子。
谢允南撑不住坐在了地上,眼泪汪汪。“不愧是兄弟,你好好撑着。”
萧悯彦一脸无语。
“脚下步子要稳健,双腿要有劲儿,这样逃跑……呸,救人的时候才能健步如飞,毕竟时辰非常重要,救人不能拖延。”古雨一本正经地说着。
萧悯彦听话地点头,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
“来,这个高台,跳上去。”
萧悯彦一脸震惊。“半人高,说跳就跳上去?”
“跳不跳?后面是吃人的老虎,你跳不跳?”古雨一脸恨铁不成钢。
若是前有追兵,后有蛊人,没点儿能耐能活下来?
萧悯彦无奈地开始奋力一跃,跳上去了。
“潜能不错,继续!”古雨继续加高台子。
萧悯彦累得满头大汗,这学医竟然这么累。
……
朝阳和萧君泽走进院落,看着趴在地上怨声载道的谢允南,又看了看还在被训练的萧悯彦。“这是在教他们轻功?”
“嗯。”萧君泽点头。
这可是古雨最看家的本事,逃跑专用。
“师叔,许久不见,在奉天可还适应?”朝阳皮笑肉不笑地问了一句。
古雨吓得身形一僵,不敢回头就想跑。
“师叔这轻功虽然天下无敌,可也跑不过这天罗地网吧?”朝阳旋身拦住古雨,冷笑着问了一句。
“哈哈?好巧!”古雨打了个招呼,转移话题。“今天天气可真好。”
“嗯,适宜婚丧嫁娶。”朝阳依旧笑。
古雨打了个寒颤,最毒妇人心。
“师叔,情蛊的解药,如何了?可有眉目?”朝阳再次开口,逼迫的意味浓郁。
“快了,快了。”古雨擦了擦额角的汗水。
“快了?师叔,我们聊聊,找找心得如何?”朝阳扯住古雨的后衣领,把人往房间拉。“师叔,情毒之蛊,百毒不侵,如何能杀了它们?”
这种蛊虫如同跗骨之蛆。
“也不是无懈可击。”古雨正经地站直了身子。“你看,绝情散中有成分能抑制情蛊活性。”
“说点儿我不知道的,师叔。”朝阳咬牙威胁。
“哈……”古雨将朝阳那块已经黑漆漆的肋骨放在盘中。“你看,情蛊跗骨而生,即使你死了,成为一堆白骨,它们也能存活很久,就像是干涸之地的鱼,躲在淤泥里,能熬过整个干旱季节。”
朝阳蹙眉,倒是没想到这种蛊的生存能力这么强大。
“万蛊皆有本源,只有找到这种蛊虫的本源,才能解决。”古雨指了指自己养的蛊毒罐。“蜈蚣,蛇,虫,这都是基本,人也能炼制成蛊,可情蛊之间互相感应,传递,又能牵动感情,这就是它无解的原因。”
知道情蛊的本源,找到它的天敌,也许可以以毒制毒,以蛊杀蛊。
但过程会很痛苦。
“可有方向?”朝阳的面色也开始凝重,因为古雨说得对,方向也对。
“这些年我也有尝试着去炼制情蛊,蛊虫之间相互感应的多,跗骨而生的也多,可既能感应,又能跗骨的,却少之又少。”
古雨将蛊虫罐打开。“这些年我寻遍天下,可没能找到何时炼制成情蛊的虫。”
朝阳坐在椅子上,深思。“也许,可以从华婴这个人身上下手……情蛊都是华婴炼制,她身边一切可以追溯的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