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
木家,别院。
木怀臣咳血,随着冬季的到来,身子越来越虚弱。
谢允南着急地跑前跑后,他一直都有努力研究药方,甚至自己亲自试药。
可为什么,还是做不到。
急的原地打转,谢允南眼眶都红了。“呜呜,我真的,真的……很认真了。”
“你再坚持一下,我还可以。”谢允南怕木怀臣责备他,因为戚风早就对他没耐心了。
戚风抱起木怀臣,漠视地看了谢允南一眼,声音很冷,但却并没有责备。“你已经很努力了,我看得见。”
谢允南愣了一下,惊愕地看着戚风,今天太阳从东边出来了?
戚风居然还会体谅他了?
“我跟他说了,你整夜整夜都在熬药,甚至亲自试药,脸色都这么苍白了。”身后,是萧悯彦。
自从萧君泽醒来,一直没有召见过任何人,除了木怀成和上朝的大臣,见过萧君泽的人很少。
萧悯彦不放心,就只能等在木家。
因为他知道,萧君泽迟早是要来木家的。
木景炎就要大婚,哥哥……不会不见他的。
“秦王殿下,谢谢你啊……”谢允南有些不好意思了,上次自己伤心地躲在假山后哭,就是秦王萧悯彦在安慰他。
这个秦王人还不错。
“不客气,你在医术上确实很有天赋。”萧悯彦深意的看着谢允南,他接近谢允南的目的,是因为有利可图。
这个人是谢御澜的弟弟,又是大虞的缉逃人员,将来必然有用得上的地方。
可现在……
萧君泽差点死掉,他的心……也跟着摇摆了。
为了皇位,伤了萧君泽的心,真的就是他想看到的吗?
萧君泽若是不在了,皇位是传给他的……
眼眸闪过一丝痛苦,萧悯彦很矛盾。
“秦王殿下也要开心啊,当一天和尚就要念一天的经,船到桥头自然直,我去看医书了,告辞!”谢允南知道萧悯彦在担心萧君泽,客气地说了一句,作揖离开。
萧悯彦站在原地,视线闪烁。
当一天和尚念一天经……
这谢允南看似傻,实则比谁活得都要通透。
淡笑了一下,萧悯彦若有所思地眯了眯眼睛。
他似乎想到了一个……可以让皇帝哥哥对自己放心的办法。
他不想离开皇城,他想留在皇帝哥哥身边。
但他是议储之人,又被萧君泽亲自留下遗诏,就算是避嫌他也应该离开,可……
他不想走。
……
皇宫,内殿。
朝阳坐在院落的石桌上,盘腿看着手中的草药。
咬了咬苦菊秸秆,朝阳沉思了片刻。
天疾之病,老乞丐已经告知她解决方式,可每个人的体质不同,她若是想为木怀臣彻底根治,就绝对不能马虎。
“还在试药?”萧君泽一直没有打扰朝阳,蛊蝶破茧在即,他一直处在发烧和昏沉沉的状态。“要不要我帮你?”
朝阳瞥了萧君泽一眼,笑了一下。“陛下不做梦了?”
萧君泽傲娇地别开视线,手还不忘去扯朝阳的发丝。“你……真的不走了?”
“走,一会儿就走。”朝阳故意欺负萧君泽,忙碌碌地看着桌上的草药,翻看着谢允南这段时间的手札。
不得不承认,这个谢允南真的是个学医的天才。
萧君泽的手指僵了一下,眼眸闪过失落。
他就知道,朝阳就会报复他。
“一会儿还得劳烦陛下亲自去趟木家,我跟您一起。”朝阳跳下桌案,挑拣着桌上的草药,全都放在萧君泽手中。
走了几步,朝阳又走了回来,悻悻地笑了一下。“差点忘了,您是陛下,我是婢子,您先走。”
拿回放在萧君泽手里的草药,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