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子之痛,算不算的仇?”老者将草药扔到萧君泽面前,让他扛着去屋顶晾晒。
蛊蝶的虫卵在体内能加速伤口愈合,在虫卵没有破茧之前,宿主身体会异常的强壮,这段时间若是不好好锻炼,到蛊蝶破茧之时……如何撑住。
“那您为何还救我……”萧君泽有些不解,杀子之仇,血海之深。
“上辈人的恩怨,如何降罪在你身上,朝儿今日为了你命都不要,做师父的,何必伤后辈的心。”老者摇了摇头,将那株紫夜草放在萧君泽面前。“为了摘这草药给你解毒,朝阳被断崖蛇所伤,宁愿自己扛着毒也要将草药留给你。”
萧君泽的呼吸有些凝滞,担忧的同时又有丝丝心颤。
朝阳……还是在乎他的,对不对?
“去哪?干活!”见萧君泽要跑,老者眼眸瞬间暗了下来。“我这徒儿心不在宫廷,饶是我孙儿扶摇都不配,你?”
老者鄙夷,哼了一声。“更不配!”
摇了摇头,老者继续分拣草药。
无论是扶摇萧君泽,还是大虞的皇帝胤承,都是皇家之人,也是各国君王。
朝阳命中不凡,但却不该选择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人。
她要的自由,只有远离这些人……才能真正得到。
萧君泽的手指麻了一下,他知道老者的意思。
朝阳想要的自由,不是被人牵在手中的风筝。
她向远离朝堂,远离后宫,她想要的……是他们谁都给不了的。
萧君泽承认自己自私,他想带走朝阳,把她困在深宫……困在自己身边。
“我很贪婪,天下和朝阳,我都要……”
……
大虞,开山王府。
“老头,你给我出来!”
一声震耳欲聋的响声,吓得后院的小厮直躲。
这动静,不用问都知道是他们家郡主回来了。
“老头!”
书房。
开山王吓得直躲,钻在了桌子下面。“就说我出去了,出去了!”
小妾翻了个白眼,极不情愿的整理好自己的衣衫。
这开山王战场如猛虎,就怕自己这个长得嫁不出去,身高八尺有余的女儿。
“哎哦,这不是郡主,郡主怎么回来了?”小妾开门,仰着头冲御澜郡主笑,这个子比她爹开山王都高出半个脑袋,让人看着脖子疼。
也不知道这御澜郡主是吃什么长大的,在军营吃了马饲料?
“滚开,我爹呢?”御澜郡主气压冷凝。
“你爹……”小妾直擦汗,这不仅开山王害怕这女儿,她们这些做妾的哪个不怕?
偏偏人家是正室所出的嫡女,打不得骂不得,当然……也打不过。
就这身板,男子也让她一巴掌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