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的门被打开。
沈清洲径直走了进去,高大的身躯透着浓郁的压迫,让里面的人不寒而栗。
“又不吃东西?”沈清洲淡淡的问了一句,就好像在责备。
可落在对方耳中确实浓郁的威胁。
被铁链锁住颈部的女人全身发颤,看到沈清洲后如同见到了地狱的魔鬼。
“阿狸,你想死?”沈清洲坐在一旁,将害怕却无处可躲的女人强行困在身下。“你的女儿回来了,你不想见见她吗?或者……不想让她活下去吗?”
朝阳,朝阳,是希望的寓意。
他的阿狸对这个来历不明的私生女,还真是用心呢。
“沈清洲,你杀了我!”女人声音沙哑,无力又惊恐的看着沈清洲。
她曾经是西域第一杀手,从不惧怕,甚至没有灵魂……
她也曾经杀人不眨眼,手上沾染了无数鲜血,可谁曾想过,如今的她竟然会眼底满是惊恐,害怕。
沈清洲是个疯子,但曾经也是个十足的厉害人物。
“杀了你?”沈清洲用力扼住女人的下巴,笑着威胁。“我怎么舍得让你死。”
“沈清洲,你真可悲……”女人笑了,笑的无力。“将来,你一定会后悔的,悔不当初,后悔你如今所做的一切……”
沈清洲的怒意越发浓郁,用力将女人摁在身下,一字一句的开口。“就算是我后悔了,你也要陪着我,陪着我笑,陪着我哭……”
女人没有说话,身体颤抖到了没有力气。
朝阳是她养大,她太了解自己的女儿,为了她,为了活下去……
朝阳会不惜一切代价。
她活着,就会成为朝阳的累赘。
只有她死了,她的女儿才能自由,才能离开这里。
朝阳,不属于奉天,不属于任何人。
她应该离开这里,彻底的离开这个地狱。
……
丞相府正堂。
萧君泽气压有些低沉的坐着,这沈清洲是在给他下马威?
“王爷,王妃,我们家大人身体不适……”管家紧张的不停擦汗。
萧君泽倒是没有发火,挑了挑眉。“无妨。”
沈清洲在奉天可曾经是个传奇人物,这丞相府后院只有丞相夫人一个女人,后来丞相正妻去世,再也没有添过任何女人,只留下沈芸柔一个嫡女,被沈清洲宠成了掌上明珠。
而朝阳和她那个可怜的,上不了台面的母亲,就是沈清洲清廉痴情人设中的污点,是一个连名分都不配拥有的下等舞妓。
“王妃可是渴了,这茶水……”萧君泽侧目看了朝阳一眼,很明显是故意欺负朝阳。
朝阳端起茶盏浅尝了一口,确定无毒。“王爷肯喝朝阳喝过的茶?万一这茶盏外缘也抹了毒……”
朝阳深意的看着萧君泽,两人耳畔低语,互相较量。
看谁恶心谁。
萧君泽眼眸暗了一下,伸手接过朝阳手中的杯盏喝了一口,故意调戏。“有何不可?本王连王妃身上几处朱砂痣,几处胎记都一清二楚,需要本王一一说来?”
“啪!”朝阳猛地站了起来,全身和手指一起发颤。
新婚之夜,萧君泽对朝阳做的一切,就是朝阳永远都挥之不去的噩梦。
萧君泽知道朝阳害怕,脸上重新扬起一抹笑意,这女人还想和他斗,还嫩了点儿。
“王爷,王妃,让你们久等了。”沈清洲来的时候面色苍白,轻声咳嗽,就好像真的病重,无法见人。
管家搀扶着沈清洲,两人演技都不错。
朝阳紧张的握紧双手,知道今日沈清洲叫她回门,绝对是抱着目的来的。
“父亲大人身体不适,我们叨扰了。”朝阳压低声音开口。
“可曾用膳?”沈清洲淡淡的问了一句,示意身边的人上菜。“既然今日回门,在家一起用个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