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胭甚至没多做思考,直接回了消息。
【想!】
过了两秒她才后知后觉地感到羞涩,她将脑袋钻进被窝里,暗自懊恼自己刚刚真的太冲动了,在沈埸面前一点也矜持。
那头还没有回应她,女孩难得呆愣地摸着脑袋,抱着手机准备打字。
【想哥哥来看我比赛。】
【所以你会来看我比赛吗?】
前后没隔几分钟,她再次问出那个问题。
须臾片刻,沈埸终于回了她消息。
【行,我看看到时候有没有时间。】
于胭脸庞微微发热,心里却莫名变暖。
【你要是忙的话,其实也可以不来的。】
沈埸坐在寝室的沙发上仰头玩着手机,游戏刚打完一局,上方消息栏突然跳出一条消息,他退出游戏点开盯着那行字发呆。
大家都说沈家老爷是块冰,结果又生了个面瘫,本寻思着找个性子活泼开朗的媳妇生出来的后代性格也不至于这么拧巴,结果没想到,后代是沈埸这么个品种的面瘫。
沈埸时常板着脸,小时候还把于胭给吓哭过。当时年纪尚轻的男孩皱巴着张小脸,用尽一切办法想要哄好她,却没想她越哭越凶。
沈妈妈闻哭声带着戒尺走到他身旁,男孩有些慌了,他蹙紧眉头,就连嘴角也绷得笔直,手忙脚乱地擦着她越发汹涌的泪水。
男孩在她面前蹲下,细嫩的小手紧紧地揪着衣服下摆,却板着脸安慰她:“你,别哭。”
“你说,我要怎样你才能不哭?”
于胭抽抽鼻子,轻轻撇了撇嘴:“沈埸哥哥,以后不要这么凶地看着我。”
这对一个面瘫到不行甚至没有其他表情的酷boy沈埸来说,无疑是个世纪大难题。
沈母站在一旁期待地看着他,却没想到迎来的却是自家儿子疑惑的表情。
不错,整挺好。
此刻她应该欣慰,自家大儿子有了除面瘫之外的表情,那就是疑惑。
沈母举着戒尺严肃地瞧他:“看我干嘛,你自己想办法学会怎么才能不这么凶吧。”
沈埸缩成小小一团,这辈子终于碰见到一件比打乒乓还要难的事,那就是哄好于胭。
他指尖戳在地上,画了无数个圈后才做足了心理准备,昂起脑袋对着于胭扯起嘴角。
许是他的表情太滑稽,面前的女孩停下哭闹的动作,她抬起指尖揉了揉眼睛,眨巴着眼睛好奇地看着沈埸,像是被逗笑般,她的杏眼在那瞬突然弯起,哭得通红的脸蛋笑得皱巴。
女孩咯咯笑着,随即抬起指尖戳在他的酒窝上:“哥哥笑起来很好看啊。”
沈埸发现眼前这姑娘真的很好哄,所以在往后的日子里只要碰见她都时常是笑着的。
而慢慢的,他也习惯对她好。
思绪渐渐飘回。
沈埸收起手机塞回兜里,站在他身后的陆寻疑惑开口:“大少爷,小哭包是哪位妹妹?”
许是觉得抓住了他的把柄,便开始戏精地调侃他:“妹妹今年几岁?可曾打过乒乓?在哪上的学?莫非是你的小青梅?”
“……”
沈埸随手捞起抱枕砸在他的身上。
“有病,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陆寻有些不爽:“大少爷,你还真是挺双标的哈,在这位小哭包面前那叫一个温柔,左一个哥哥等你,右一个哥哥在不哭。”
“在我面前就是左手捞起个抱枕砸,右手举着根棍子打。而且你在其他人面前又是另副样子,装得高深莫测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朵高岭之花,不可任人采撷呢。”
“我真他妈是个大冤种!”
沈埸神色寡淡地看着他:“还挺有自知之明。”
陆寻:“……”
靠,真他妈成了个冤种。
沈埸起身回到屋里。
兜里的手机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