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小只很快被芸娘和凌凌换上了厚衣,外面还各罩了件锦面斗篷,沈雨是大红的,沈尘是天青色的,芸娘还给两小只都戴上了兔毛护耳,两小只可爱得就跟年画里的小娃娃一样。
秋小蝉看着两小只,喜欢得不要不要,脑子中父母离婚,最可怜的就是自己,所以这一世,就算和沈彦过不到头,她也不会用孩子来威胁沈彦,多一个人爱三个娃,总比三个娃少一个爹疼好。
这些天总下雪,两小只早在屋中待腻味了,尤其是沈尘,一听可以出门,就你追我赶带着小狼和两只猫猫上了马车,在马车内十分兴奋,沈雨上车便问:“娘,去哪里呢?”
“去了就知道了。”秋小蝉只让芸娘随行照顾两小只,秋二娘有些担心问,“两个娃,照顾不照顾得过来?”
“娘,你就放心好了,你女儿一个人都照顾过两个。”
秋二娘不太相信地撇撇嘴,芸娘忙道:“老夫人,是真的,夫人能干着呢。”
秋小蝉得意道:“秋实走了。”
到了玲珑书局,芸娘把两小只从马车里抱下车,沈尘脚一落地,嘴里嘟囔着“虫虫虫虫飞”“虫虫虫虫飞”跟着小狼跑,沈雨却抱着猫猫,好奇地打量着玲珑书局,秋小蝉摸摸沈雨的头道:“这是娘办差的地方。”
沈雨点点头道:“娘,这里好大,雨儿喜欢。”
“哟,原来我家雨儿喜欢大的地方。”
“娘,以后我们不用搬家了吗?”
“嗯,不搬了。”
“太好了!那芸姑姑就可以给猫猫做好些花衣裳了。”沈雨开心叫完,一指沈尘道,“弟弟不许乱跑!”说完便抱着猫猫去追沈尘。
沈雨两只小胖手只能抱一只猫,秋小蝉就把另一只交给芸娘,周围有秋实和小虎守着,院内有芸娘和小方看着,秋小蝉便转身进了屋子。
秋小蝉进屋没一会儿,王义就来了,把自己找的识珠宝的人也带来了,那人参军之前在蒿阳当铺当过伙计,出师后,替东家掌过一年的眼,后来打仗,蒿阳在大夏最南边边境,人心惶惶,有点钱的都到内地避战乱去了,生意实在没法做了,东家全家也要去投奔亲戚,就把伙计全都遣散了,正巧遇上蒿阳大征兵,那人就想在军队里混口饭吃,没想到在兴城水战中被射瞎了一只眼,在过玉奴山的战役中又伤了一条腿,才不能在军中服役了。
秋小蝉想想都疼,但这些伤残的士兵,哪个没经历这种疼,侥幸活下来,却又面临生计问题,眼下的牧州城,正常人都为生计发愁,何况这些失去劳力的。
秋小蝉吩咐秋实把昨儿那箱珠子拿出来。
那人本以为叫他来是识什么宝物,没想到却是一堆不值钱的珠了,愣了一会儿,才挑捡起来,花了一会儿功夫,就在一堆珠子中,把银珠子、铜珠子分出来,又找出十几粒材质不一样的珠子,说这十几粒是很名贵的象牙材质。
秋小蝉便让王义拿去珠宝店和典当铺子瞧瞧,王义去了一趟回来说真是象牙做的珠子,果然十分名贵。
秋小蝉才对这个瞎了一只眼的人相信了几分,听王义叫他陈瞎子,又觉得好笑,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让一个瞎子来辨别珠宝,怕也只有她秋小蝉敢为了。
秋小蝉忙完已到午饭时间,王义有狐朋狗友约了饭局,说饭局有人介绍个识货的人,所以就带着陈瞎子一齐离开了。
秋小蝉才发现两小只没在大院玩了,连声音都没听见了。
放下东西,秋小蝉站起来,往外探了一下头,还是未见两小只,便起身出来,秋实见了朝后院驽了驽嘴。
秋小蝉眉一皱问:“是有人引去的?”
“回夫人话,没见后院来过人,是尘少见着什么有趣的东西,就一路往后院去了,雨小姐也跟着去了。”
“有趣的东西,什么东西?”
“秋实瞧着有些像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