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义却皱着眉继续道:“秋小蝉,我觉得亏了。”
“什么又亏了?你能不能别一惊一乍的。”因为闺女说翻白眼丑,秋小蝉不敢当着闺女的白王义了。
“那条蟒吧,是小尘少发现的,他们要了蛇皮,还要蛇胆,凭什么全都便宜了那位苏世子,你知道一张蟒蛇皮在市面上要卖多少银子吗?小点的,我见过就10来尺大的样子,卖了6两银子呀,人家还说卖亏了,小尘少发现那蟒蛇那么大,蛇皮有100尺都不止了,起码得60两吧,不对,还不能这么算,那叫一整张100尺呀,弄不好得值100两银子了。”王义一想到有可能卖100两,顿时捶胸顿足起来。
“不,三儿,你是不是睡了几晚上,突然睡醒了,想起蟒蛇皮可以换银子了,你怎么不把去年的事想起来后悔,做事后诸葛呢。”
“秋小蝉,你的话我虽然没听过,但我听得明白,又在讥讽我。”
“没讽刺你,你说你在滇王城打交道的都是滇国的贵族,怎么眼界还在百把两银子上呀。”
“不,秋小蝉,你在宣王城不是打交道的是阔人,是当了阔人,现在说话动不动就好大的口气。”王义说话这会儿,正好一只鹰隼飞来落下,于冰忙颠颠地去鹰隼脚上取下一个竹管。
然后王义见于冰从竹管取出一张薄纸展开,赶紧吹燃一个火熠子,把那张纸烤了一下,才赶紧递给苏容,苏容拿到手里看了起来。
王义愣了一下,然后就不满了,咬牙切齿地喂完沈尘,拎下来扔一边道:“秋小蝉,你不说写这种密信,只教过我一个人吗?但我怎么看这位苏世子也会?”
秋小蝉咳了一声道:“除了你一个人,还教了一个人。”
“谁?他?”
“他彦哥哥。”
王义喂完沈尘,正自己猛吃,听了秋小蝉的话,差点让那口饭给噎死。
秋小蝉见了忙做了个嘘的动作,王义把那口饭咽下去才道:“秋小蝉,我觉得自己早晚得死在你手里。”
秋小蝉喂完沈雨也开始吃饭,看着那只完成任务后的鹰隼,展开翅膀绕着沈离飞了一圈,然后停在沈离身边,沈离忙让边子去拿肉来喂它,秋小蝉感慨道:“还是苏世子银子多,用鹰做信使,这本钱可不低呀。”
王义哼了一声道:“对人就抠了巴叽的,不是掺高粱的糙米饭就是加糠的野菜团子饭,吃得我肚子都潮潮的,人在他眼里还不抵只鹰隼呢。”
“那倒真是,鹰隼飞跃高山密林送这么一封信出来,试问你三儿要用多久?它用多久?就算你三儿化身为只猿猴,怕也没它快。”
“那你又说本钱高。”
“那是真高,一只鹰一日要吃多少肉,寻常送信用鸽子和乌鸦已经了不得了,不过那些东西肯定没驯好的鹰好使,先不说准确送到的程度,就是在路上飞行时遇到的危险就比鹰隼多得多,鹰飞得高,寻常弓箭很难伤他,鹰飞得快,鹰在天空基本没天敌…”
“哎呀,你就直接说你大儿子驯的东西好,万里挑一就成了,吃完没,我洗碗去了。”
秋小蝉觉得王义还真说得对,怎么自己间接又在炫儿子,但一点没什么脸红心跳的,把碗筷递给王义道:“你昨儿就没洗干净,就多洗两次啊。”
“给你洗就不错了,听他们说急行军的时候,根本就不给洗碗,而且今晚没宿在溪边,棍子找的是处小泉眼。”
“臭三儿,你别恶心我呀。”
“我就喜欢急行军,不用洗碗。”
“真是奇怪了,棍子他们弄到这么大的鱼,肯定附近有深潭,为什么不宿营在深潭边,想想深潭里的水就舒服,洗洗脸也能解暑气。”
“真的是,这种时候还穷讲究。”
没一会儿王义拿着洗干净的碗回来道:“问了棍子,附近是有个深潭,离这儿还有一里地。”
“那为何不在潭边宿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