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小蝉十分好奇,明明已经着人禀报了,这傅昭却不在堂屋等客,难不成是准备在内屋待客,自己可是个女子,那傅昭就太过了。
不过秋小蝉很快闻到一股药味,便寻着药味走过去,却见傅昭正在院子一角熬药,秋小蝉便问:“显王爷,这是怎么了?病了?”
“天太冷了,熬点药草喝喝,预防受寒。”
秋小蝉想笑:“显王爷,你这是防患于未然呀,这里可不如丹阳城冷呀。”
“没法子,早年落下的病根,一到冬天,本王就容易受寒,不管是在丹阳城还是在南夷。”
“王爷为什么不交给下人熬呢?”
“这也是早前老药师开的一个方子,挺麻烦的,本王不耐烦教人。”
秋小蝉摇摇头,傅昭突问:“你不跟老母鸡一样守着你那两个娃,到本王这儿来干什么?窜门?”
“显王爷,你一个王爷,哪知道带娃有多辛苦,哪得的空来窜门。”
傅昭听了嘿了一声道:“讲得和真的一样。”
“为什么不是真的?”
傅昭不说话,秋小蝉叹口气道:“显王爷,你还是阿昭时好,现在心思太难揣测了。”
傅昭停了手里的小竹扇道:“秋夫人,你这话就假了。”
“显王爷,如今这曲王城,除了那点守军和杂役队的,就不剩下什么人了,还能不能好好说话。”
“我们自打认识至如今,几时有好好说完话。”
“说来还真是。”秋小蝉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下来,傅昭便道,“大冷天,你坐那沾染了潮气的石凳,西北王知晓了,不得心疼死。”
“那怎么办,你王要在见客的时候亲自煎药。”
“你想说什么?”
“这曲那人不停地造反,你王有没有什么安排?”
“本王有什么安排,本王什么安排都没有,一切都听宋参正的安排就好了。”
“那兴城重要物资和人出入都需你王的令牌,你人在曲王城,如何调度兴城的物资和人?”
“秋小蝉,这与你何干?”
“当然与我有关,西北王在前面带兵打仗,那不需要各样的军需,你这调动军需的人却不在其位,那军需不能准时送到战场,西北王这仗如何打?”
“这有何难,本王的令牌早就送到了兴城,不会耽搁给西北王运军需的。”
“为什么令牌送去,人不去?”
“秋夫人,本王的志向就是经营一家小书店。”
“但你王眼下是代驾亲征,是监军。”
“那是秋夫人抬举本王了,本王是监军,但至少得有军给本王监吧,自打来到南边,本王连军营都没进过。”
“错!你替李奇叫冤那次不是进了。”
傅昭看了秋小蝉一眼才道:“好在本王的志向是经营一家书店,如果志向是当一个王,那次进军营应该算是一各耻辱吧。”
“如果显王爷认为那是一种耻辱,眼下就不会只送令牌不去人吧。”
“秋小蝉,你想说什么。”
“昭公子,这就对了,这样的称呼,才能好好说话。”
“你赶紧说,说完,就赶紧带你那两个带不完的娃去。”
“这曲那人见西北王的军队不在曲王城,隔三岔五地闹事,你看这快过年了,他们闹了两三次了,好像还没完没了的。”
“然后你想说什么?”
“这种状况是不是应该找个地方避上一避?”
“秋小蝉,说说,你想往哪里避?”
“比如大慈国什么的?”
“为什么是大慈国不是兴城?”
“西北王在兴城经营了两年,那兴城才是许多人眼中的目标,去了,怕就是人家案板上的鱼肉了。”
“秋小蝉,我知道你聪明,你不就是告诉我,你想带两娃去大慈国避一避吗?”
“这曲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