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有一日,王义受不了,跑了过来,见着秋小蝉就跟吐噜起来:“秋小蝉,你别折磨我了,你那字写得够丑就不说了,还通篇错字,我是连懵带猜,连猜带懵看你的秘信,不过,你觉得有必要这么折腾吗?”
“三儿,看样子你这是好利索了。”秋小蝉乐了,王义赶紧一扶腰道,“哎呀,腰还疼,不知道腰是不是也被打断了。”
秋小蝉更乐了:“三儿,你的腰是要被打断了,几个月后才疼呀。”
“反正很疼。对了,秋小蝉,那个老头到底想干什么,眼下我真怕自己睡着的时候,被他给灭了。”
“三儿,你完全不必有这担心。”
“秋小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不睡的时候,他要灭你也跟玩似的。”
“秋小蝉,决裂呀。”
秋小蝉笑道:“好了,不逗你了,看你好利索,高兴。”
“秋小蝉,这次挨了那老头一记闷棍,你就甘心吃这瘪?”
“三儿,你不说我斗不过他吗?”
“秋小蝉,是斗不过,但这瘪不能就这么白吃了。”
“不,你这伤好了,又重新有了斗志吗?你想干什么?”
“收拾那老头一顿,报仇!”
“三儿,别胡闹,那老家伙身边的人,身手个个都不差,不是南星、苏大有之流,姐虽然觉得这世道没啥意思,但还是想活着。”
“秋小蝉,你傻呀,我的意思你脑子聪明,你就开动一下脑子,想个什么样的法子,报仇,一报我挨的这顿打,一报他污蔑你的声誉。免得他以后动不动就拿你说事。”
“三儿,是你提醒了我,这事,不是靠一个聪明的脑子就可以,那是要凭实力的,他来的目的,我还不太清楚,但肯定不在收拾我这么简单。”
“秋小蝉,这怪我不好,其实养伤这阵子,我一直在想,就这次的事,西北王其实还是向着你的。”
“什么叫向着我,我又没做错什么。”
“你听我说,当然前提是你没做错事,但如果你男人需要那老头的权势,认为与他修好,才是王道,你就算是被冤枉,你男人也可以站在那老头一边,弄不好那老头就是想试你男人的态度,否则天地良心,这是连小娃娃都看得出来的一桩冤案,那老头傻呀。”
“倒也是,按说你舅以前就不容小视,眼下已经封了伯,他居然对你下这样的狠手,他就不怕你舅跟他撕破脸皮吗?”
“所以老头绝对不会无缘无故搞这一桩打自己脸的事的,至少他以为你男人会给他三分面子的。”
“但现在一分面子没给他,甚至没关我,也没关你,只关着那南星。”
“这不仅不给脸,还在打老头的脸。”
“所以…”
“所以你男人的态度非常明确,这老头只有一件事能做了,就是翻脸。”
“如果老林子那伙蒙面人是南老头,他当时可是连苏世子也是要除掉的,这老头想干什么!难不成丹阳城那位已经下定决心要对大长公主动手了。如果真是这样,也够心狠的了,当年可是大长公主扶他上位的呀!”
“所以说滴水恩,斗米仇,这恩越大,他总被这恩压着,心里怕就没爽过。”
“所以表面各种赏,暗里却派那老头在动手脚,只是这老头到现在一桩事没办成罢了。”
“那老头交不了差,心里不知道多着急。”
秋小蝉摇摇头道:“如果我是丹阳城那位,我怎么也得等西北王平了南夷各国,再寻借口除去他,否则南边终究也是患呀。”
“说不准就让那老头来当排头兵了呗,弄不好这些主意也是老头给他出的,臭文人打仗不成,只有害忠臣的一肚子坏水,奸臣。”
秋小蝉没想到王义把南天一下就归到奸臣那一类去了。
王义又道:“其实这种事,你应该先下手为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