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离那群难民,秋实便退到马车后面,让黑玉跑在最前面,王义才松口气道:“秋小蝉,我告诉你,你少在那里滥发同情心呀。”
秋小蝉没说话,王义见了便转了话对毛晓峰道:“晓峰,你说这黑物是不是浪费了?”
毛晓峰现在知道这黑玉可是西北王的坐骑,哪里王义可以骑的,便不说话,王义不满道:“毛晓峰,我发现你也是舔狗级人物。”
“你不说它威猛得不像匹马,以后都不拿它说事了。”毛晓峰也是个聪明人,很快明白王义的意思,是想让秋小蝉别去胡思乱想。
“但是我瞧着又气。”
“人家说牲口是有灵性的,像马这样的牲口,那是认主的,一旦认了主,别人想驾驭它,有可能丢性命的。”
“说得那么可怕,我骑过我舅的狡兔,你不知道宋长林那丫的看着都流口水。”
“宋参正以前的坐骑叫一点红,也是好马,跟狡兔一样的。”毛晓峰觉得没法跟王义争论这问题,那明摆着是他那舅同意的,他才骑得了。
“靠,他有坐骑呀,早知道就不把我的大棕棕借他骑了,骑大棕棕怎么也威风过骑小锉子呀。”
“不过眼下是没见他骑过,也不知道那一点红在哪儿的。”
“这丫的,在我面前装,装得跟什么似的。”
秋小蝉却打断两人道:“中午,我让几个娃对付吃了点,晚上最好能在河附近歇息,给几个娃弄点吃的。”
“这鬼地方没别的,就河多山多塘子多。”
“王三儿,米也不多了。”
“我当初说多买一袋,你们不都嘲笑我多此一举吗,眼下知道了吧。”
“是因为鸡蛋颠碎了,差不多没了一桶米。”
“我早就料到有这些突发状况了呀,那鸡蛋,我就说走的是山路,带不了,不想多买,但你偏不同意,说几个娃没得吃的,现在可好,都碎了,就有得吃了。”王义气哼哼道,“浪费那么多钱。”
“滚!”
王义立刻闭嘴,毛晓峰忍着笑。
行至傍晚,王义把车在一条河边停了下来,便跳下去挖了灶,秋实帮秋小蝉把娃娃们抱下车,便将车从矮脚马身上卸了下来,然后捆好矮脚马和小小灰,就去拾柴。
王义挖好灶,便去河边拎水,现在装米和鸡蛋的桶都空了出来,他就拎了3桶水。
秋实抱着一大捆柴回来时,手里还拎着两只野鸡,王义一见便道:“秋实可以呀。”
“还有窝野鸡蛋,可是手不得空,一会儿去拿。”
“你这是给人家一窝都端了呀,这种天还能折腾一窝,也真是兴情好呀。”
“我发现这里野鸭子也多。”
“野鸭子没野鸡好吃。”王义说着接过野鸡拎到河边去收拾,觉得身后有动静,一转头见着3个小娃娃跟在他后面,王义见了便道:“秋小蝉,你让他们跟着我干什么,不怕水里有蛇呀。”
“你把他们的脸都弄得这么花,我正好给他们洗洗。”
“我不是已经拎了3桶水吗,给他们洗澡都够了。”
“他们不是看见你手里的野鸡了吗。”
“真是的,我拨点毛,你做个毽子给他们踢吧。”
“我会踢毽子,但不会做毽子。”
“秋小蝉,女人的事,你是不是一样都不会,哟,这几个小可爱,那眼睛瞪的,一个比一个圆,小泥球,你张着嘴,口水都要流水里了。”
沈尘听得明白人家叫小泥球是叫他,立刻兴奋得要上前抢王义手里的野鸡,王义忙叫道:“秋小蝉叫住你儿子,这个天掉河里去了,我是没事,你儿子能跟你哭一年。”
“你也太夸张了吧。”不过秋小蝉可不想沈尘掉河里冻着了,忙抓回沈尘。
王义等秋实拎了一大罐开水到河边,把野鸡扔进去烫了一下,赶紧把毛拨了,开了膛,将内脏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