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小蝉强迫自己用咸菜吃下去一碗饭,放下筷子,才觉得那盘让她恶心的菜可惜了了。
秋小蝉又喝了一大口茶,终于没那么恶心了,开始规划起逃跑路线,自己是往北去和秋二娘汇合呢,还是往南或西南去宣国和滇国?
眼下是11月初,兴城尚还凉爽宜人,但往北去,秋小蝉可知道是个什么滋味,如果动作慢了,到了11中下旬、12月份,这样的年代,就算把棉衣棉袄备足了,路不熟,在路上但凡有点意外,都能被冻死,反正自己给秋二娘的银子,像她那样节省的性子,够用几十辈子了;往南或西南去,毕竟那里的气候听上去挺让人向往的,但那边人生地不熟,而且几个国家眼下的和平是建立在一纸盟约之上,就沈彦,她太清楚了,随时可以找个借口撕毁盟约,所以最终是有一战的。
就从眼下兵力的状况下,秋小蝉认为宣国和滇国还是要弱一些,自己生在和平年代,仅在小怀镇遭遇了匪患,那都是各种惨了,何况一场有可能屠城的大型战争。
最终秋小蝉决定还是往北去,先到丹阳城,看看天气状况和身子状况,再决定要不要等开春走或是生下肚里这个小家伙再走。如果有可能,把小青巷存的那些东西带上更好,不过又知道不太可能,就以自己眼下的状况,正常人都赶不过,如果赶何过沈彦手下那些骑着快马的驿兵。
既然决定往北走,那就涉及到过江,前阵子都军管,民用船一律停了,秋小蝉拍了一下头,自己怎么把这关键的事忘了,赶紧向茶小二打听,茶小二说民用商用船都恢复一个来月了,问清往蒿阳去的渡船,说官家的渡船早上有一班,下午有一班,其余的都是私人木船,那时间宽松点,但价钱要高些。不过最大的国王码头被军方征用,一般民用船都是在风陵渡口坐了。
秋小蝉便问坐船安不安全,有没有水匪之类的。
茶小二便回说从国王码头、风陵渡口到蒿阳的码头,这段是没有,西北水军清剿打击得厉害,水匪轻易不往这段来,但如果是坐船顺江往北上或往南下,那就难说了。
秋小蝉松了口气,兴城不大,本想走路去风陵渡口,但想想眼下的身子状况,还是央小二叫了个车去了渡口,车价贵还脏,秋小蝉是真心不习惯了。
风陵渡口比国王码头小得多,而且不像国王码头,岸边平整,这全是台阶,过江的人也挺多,秋小蝉一打听官家的渡船下午那一班已经没位了。
秋小蝉郁闷死了,忍着胸口闷闷的不舒服,寻了块勉强看得上眼的石头坐了下来。
看着那一望无垠的江面,秋小蝉十分怀疑私人木船的安全性,但是如果今儿不渡江,自己是不能回癸涌巷的家的,想明日走,就得住客栈,眼下就得离开码头回去找客栈。
古代出趟远门,真是太不方便了,为了能出门,自己连套换洗衣服都没带,要不今晚先找家客栈住下来,置点换洗衣服之类的。
打定主意,秋小蝉便起身往回走,那台阶是真心的多,看着都发怵,秋小蝉摇摇头,赶得上记忆中的山城了,全是台阶。
秋小蝉拎起袍脚,慢慢爬台阶,心想自己不能因为肚里有个二宝就娇气了,古代除了那大户人家的女人有养胎一说,寻常老百姓哪有不干活的,还有生完就下地的,记忆中的电影电视还有女人怀了孕想折腾掉,从屋顶往下跳之类,都没啥事,所以自己的二宝也是个坚强的,不会那么不乖。
不过秋小蝉走了几步,差点撞人身上,秋小蝉一顿,差点往后仰过去,对方伸手搂住了她的腰,秋小蝉一看是沈彦,更加郁闷:“沈小青,怎么是你?”
“芸娘说你一大早去了子语那里,半晌没回去,为夫派人去子语那里问了,子语说你并没去,怎么想着转到渡口来了?”
“我恶心,心里烦闷,想江边风景好,能让人舒服点,国王码头不许人进,就到风陵渡口走走,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