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引起人的注意,又为了便宜行事,王义又找秋小蝉要了些银子,在附近租了个极小的房子,寻常都住在那里。
王义几日断断续续打听到来兴城的显王是来监军的,这个显王大名叫傅昭,是当今圣上唯一的胞弟,一直闲散在家,不知道这次哪根神经搭错了,突然被今上派来监军,不过据说他要监的西北王前线战事特别忙,一直没在兴城,他来监了个寂寞。
秋小蝉没听沈彦立即就要对宣国和滇国发起进攻,也不知道他前线忙什么,反正他对付傅玄乙招术也是多多的。
这日边子和土狗回家了,秋小蝉收了假假做了一个多时辰的针线,让沈离洗手吃饭,门外传来两声磨剪子磨刀的吆喝声,芸娘便小声道:“夫人,晚上,主子要过来。”
“啊!”秋小蝉没想到自己听着与寻常无异的吆喝声,芸娘就能听出不一样的信息,不过王义的事,她倒是急于见着沈彦,她怕王义胡闹,出什么事。
吃过晚饭,狼珂来接走沈离,秋小蝉就听芸娘小声道:“主子来了。”
没一会儿,秋小蝉就看见沈彦走进屋,沈彦坐下便道:“来个监军的,不方便接你和离儿到兴王宫。”
“我才不想去什么兴王宫。”秋小蝉想到那个兴王和尹王献的美女和药丸,轻轻撇了一下嘴角,“那你打算晾那监军的多久?”
“他很沉得住气,每日就看看书浇浇花。”
“他怎么和那书呆阿昭长得这么像?”
“本来就是一个人,跟像有什么关系?”沈彦淡淡道,秋小蝉便道,“你和苏大家居然都不告诉我那就是显王。”
“告诉你如何,不告诉你如何,娘子那么聪明的人,怕早就猜到一二了,傅昭是显王,书呆叫阿昭,又能在国公府街租铺子。”
“我有那么神奇,什么都能猜到。”秋小蝉说着忽然笑了起来,沈彦把秋小蝉抓到怀里问,“娘子,何事发笑?”
“我想着凤儿说把他与大娟子凑成一对的事,就想当初真应该答应凤儿。”
“他早就有王妃了。”
“哦,是订了亲的吗?”
“早就成了亲。”沈彦说着解开腰带,秋小蝉便道,“热吧,我已让芸娘烧了水,你且洗洗换身衣服。”
沈彦点点头,沐浴换上家居衣服,秋小蝉才道:“三儿来了兴城。”
“温廷不想他和杜明奇、昭华走得太近,故意安排他来兴城的。”
“温大人知道就好,我就觉得这事有些蹊跷。”秋小蝉就把王义的事说了一遍,沈彦听了皱起眉头问,“娘子觉得哪里蹊跷?”
“乍看象公主和驸马两个没长大的小孩子胡闹,但小孩子胡闹,连南城头卖汤饼的春嫂,还有逢十禀报这样的事都考虑得这么周详,就不太像胡闹了。”
沈彦点点头道:“娘子,为夫明白了,为夫会让人把那个春嫂的底细摸清楚的。”
“三儿到了兴城,正好到了逢十,我怕你忙着和来监军的显王周旋,就让三儿去春嫂那里汇报了些情报,因为不太确定是不是公主和驸马胡闹,所以让他除了在兴城遇上我和离儿的事,其余据实报了,不知道这样妥不妥当?”
“娘子思虑一向细密谨慎,自然妥当。”
“现下三儿自己在附近租了个住处。”
“知道了,为夫会让温廷去找他的。”
只想在古代挣点小银子过幸福小日子的秋小蝉操的却是家国大事的心,这会儿总算卸下了压在心口上十来日的千斤巨石,松了口气道:“这些日子可愁坏了本蝉。”
“那蝉儿想为夫如何补偿。”
“沈小青,我告诉你,你给我老实点。”
“可沈小青就是想娘子,日日想,夜里特别想。”
“沈小青,你烦不烦…”
秋小蝉气鼓鼓推开沈彦,坐在床边,得逞的沈彦笑道:“娘子,兴城天气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