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还像那么回事,只那昭华公主不过十五六的年纪,整日忙着吃驸马的醋,收拾家里的小丫头,就这么点事,都搞得鸡飞狗跳的,突然有了这么周详的计划,不太像那小姑娘干的事呀,”秋小蝉听了眨了眨眼,不过真心嫌码头这里的环境脏,探出王义的底,一刻也待不下去了,便问:“吃好没?”
“你付银子呀。”王义说完把那两盘卤豆腐干都吃完了,让老板拿油纸来,把没吃完的牛肉和卤花生都打了包,“秋小蝉,你会告诉我舅吧,在哪儿能找到他呀?”
“我怎么知道你舅有没有来兴城。”
“那你帮谁要这些信息?”王义狡黠地看着秋小蝉,秋小蝉回看了王义一眼,“你是故意的吧。”
“什么意思,我听不明白。”
“听不明白就算了,你舅不让你做什么,你就别瞎折腾,你安安全全,他才放心。”秋小蝉说完用手指敲敲王义面前的桌子道,“三儿,咱们掉下河的地方是在蒿阳效外,这里是兴城,你说你沿着河一路找我,你从蒿阳一直找到了兴城,这可不是个短距离,其中还有个需要坐船才能过的泷江,所以你最好别骗我。”
“秋小蝉,我骗谁也不会骗你呀。”
“你身上都没银子了,怎么过的泷江的?”
“混上艘过江的船很难吗?”
“那你为什么不在蒿阳城找,不在尹城找,却一下就到了兴城?”
“我说是冥冥中有上天指引我来到兴城的,你信吗?”
“不信!”
“但,就是!我沿着河到了蒿阳,在蒿阳找了你好几天也没见人影,碰上征人到泷江对面的尹城修工事,我就混进去了,那来修工事的,不是在蒿阳吃不起饭想过来找几个钱,都不会过来的,看管不是很严,混进去,坐船到了尹城,我就偷偷逃了出来,尹城又不大,不过尹城走着不舒服,全是坡路,在尹城遇上了那个拐子,起先,我是想将那拐子抓去见官的。”
秋小蝉看了王义一眼,王义不满地问:“秋小蝉,你这是什么眼神?”
“怀疑的眼神。”
“我在丹阳城也抓过不少拐子,你怀疑什么?”
“没怀疑什么,你赶紧说。”
“不过,我想这南夷的拐子拐的都是南夷的女人和小娃,关我屁事,而且你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我最怀疑的就是被拐子给拐了,所以就和那个拐子混在一起,本想混熟了,向他打听打听,结果他说这年头本来好些人都活不下去了,这一打仗活不下去的人就更多了,收货容易卖货难,尹城太穷卖不起价,要到兴城来卖个好价钱,问我要不要一起来兴城,在兴城,他也是有点的,早就收了一堆的货,我就跟来了,没想到他的摊点刚一支开,你就出现了,起初我也不相信这是真的,但,就是真的!”
秋小蝉听王义把那些要卖身为奴的女人称为“货”,便瞪了王义一眼,王义十分委屈道:“秋小蝉,若如我骗了你,天打五雷轰!”
“好了,估且信你一次,我刚才说的话,你别吊儿郎当的,都记在心里。”
“放心吧,我分得清孰重孰轻的。”
秋小蝉才和王义离开码头回了家,沈离已经睡了午觉起来,正在给边子和土狗当小先生,见着秋小蝉叫了一声“娘”,又继续当他的小先生去了。
王义怕被街上的人看见,就从后院子翻墙进院子,招呼秋实到后院吃酒和自己包回来的牛肉和卤花生去了。
秋小蝉原本回来,就想立刻让狼珂带自己去见沈彦,但想到傅玄乙派来监军的显王刚到,而且还来了个李奇,沈彦怎么都得和他们周旋周旋,所以只得忍下来。
秋小蝉早上担心王义做什么糊涂事,现在把王义给带回来了,心一宽,就打了个小盹,醒来的时候,听见沈离正在训边子:“边子,你要用点心,每次都没土狗记得快。”
“宝儿,我们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