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提了,我是想二月二开店的,结果说是什么龙抬头的日子,不允许二月二开业,龙抬头多好的日子,偏不许寻常老百姓用这一日。”
“娘子这书斋本来就可以晚些开,正好选个身子不舒服的时候,一点都不知道爱惜自己。”
“沈小青,晚点开,那得损失多少银子。”
“好,好,娘子不说这事了,反正这业也开张了,接下来就歇几日。”
“那可不成,我还打算把云晴雅轩搬到书斋旁边,然后还要把两排空着的铺面统统租出去。”
沈彦皱皱眉道:“娘子,你实在不必这么辛苦,而且那些铺子租不租出去,没那么紧要。”
“沈小青,我知道你是封疆拜吏的大人物,看不上这点小银子,但是这么浪费银子,天理不容。”
“那你要搬云晴雅轩的事交给老俞就是。”
“铺子的租金一样先赊着呀,等分成的时候再说。”秋小蝉立刻算计上了沈彦。
“反正为夫知道跟你做生意,只有亏的。”
“沈小青,到时候白花花的银子分给你的时候,你就不讲这样的话了。”
“赶紧歇了,这几日脸色看上去一点都不好。”沈彦皱着眉道,秋小蝉把头往沈彦肩上一靠道,“沈小青,花容月貌的人家,都有黑眼圈了。”
“就是,把我娘子累得黑眼圈都有了。”沈彦用手抚着秋小蝉的眼圈,“要挣这点辛苦钱,为夫说又不听。”
秋小蝉得瑟地笑了起来。
书斋开了,新书也推行了,秋小蝉便把精力放到隔壁装修上,前阵子俞伯叫来的人已经动手在搞了。
回到书斋,见有两个人正和林凤儿说着什么,林凤儿不耐烦地撵走了,秋小蝉等两人离开了,才走过去问:“怎么回事?这两人是干什么的?”
“是两家小印刷坊的坊主,来推书的,哼,当初看不上我们,现在想来推书,还那么赖皮赖脸的。”
“凤丫头,这样可使不得。”
林凤儿一叉腰问:“为什么使不得?”
“你家也是商贾之家,如果有那来源便宜的原料,为何不用。”
“咱们的书店不是有苏大家印刷坊和麻雀他们的印刷坊供着货吗?”
“正是有供着货的,所以正好可以借机压他们的价呀,就算压不下价,也可能和他们谈货款月结呀。”
“货款月结。”
“就跟赊帐是一个意思,赊着先不付给他们,但记帐,月底一起付给他们。”
“我们又不是没有银子,为什么要赊帐?”
“那银子留在自己手里总是好的,而且多一两家书商,那苏大家的印刷坊管事就会老实许多,怎么,你爹就一点没教你做生意。”
“我爹做生意本来也不带我,就算我偶尔带,他也没你这些说头。”
“行吧,姐就勉为其难替林大善人带带闺女吧。”
“姐,你真好。”
“叫姑。”
“姐,你真坏!”
书斋虽不如贤义书店进的全是读书人,不少是冲着《帝女花》来的,但秋小蝉不管他们冲着什么来,只要肯掏银子,那白猫黑猫都是好猫,于是又让崔进、文逸夫赶紧把《白蛇传》《聊斋志异》故事的手稿写出来。当然《聊斋志异》秋小蝉不能一下把故事全讲完,眼下只讲了一个《聂小倩》。
把这些都弄妥当了,秋小蝉也累了,沈离从立春后每日又要去公主府跟夫子读书识字,秋小蝉这一忙,竟又有好几日没见着活蹦乱跳的沈离,想着说好要带他和刀儿画画的,心里一阵惭愧,赶紧收拾了东西,就要回小青巷。
王义却蹩了进来,一见秋小蝉便得意地道:“秋老板,走,带你去看出好戏。”
“好戏,什么好戏!”已经收拾完的秋小蝉不解地问,王义却急道,“走啦走啦,晚了就看不见了。”
秋小蝉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