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彦等秋小蝉牵着沈离见客去了,才从一个盒子中取出一本残本,慢慢翻起来了,他不喜欢音律歌舞,虽然苏容尽力想薰陶他,教他弹琴吹 萧,一直没一样拿得出手的,最后独有下棋倒能怡然自乐,苏容自然会投他所好,时不时寻些好棋谱,送给他,秋小蝉没到身边时,他喜欢翻自己手抄那本算命书,秋小蝉回到身边,眼下是越来越安心留在他身边,每日能见着秋小蝉,当年那种求而不得的心情没有了,有时也就翻翻苏容送的棋谱,正翻着的时候,夜珀急急走进来道:“主子,有件事情不太美妙。”
夜珀禀报甚少用这样的词,当然沈彦眼下的心情好,夜珀他们自然比以前放肆些,沈彦头也没抬地问:“如何不美妙?”
“那来拜访夫人的两对夫妻,有一对居然是夫人的表姐和表姐夫。”
沈彦竟一下没回过神,夜珀赶紧提醒道:“就是那个于瑞明。”
沈彦听了都愣了,好一会儿才摇摇头道:“还能再巧点吗?”
“夫人那表姐他们就是今儿堵主子马车那户,才搬过来,小浩他们去查了,这户人只是租房,还是以夫人表姐的名义租的房,但小浩他们没见过夫人的表姐,查完回来禀过属下,属下也没在意,刚才一看竟是夫人的表姐和表姐夫,求主子责罚。”
“这次是蝉儿的表姐,且不罚了,下次这种没弄清楚,就准人来拜访的事再出,本王定要重罚!”
“那,那眼下如何是好?”
“有什么如何是好?”
“夫人明摆着不喜欢她这个表姐夫。”
“相信你们夫人处置得了这事,弄不好处置得游刃有余,只是本王听见有孩童的声音。”
“是,两家各带了一个娃娃。”
“注意点夫人和离儿的安全。”
“是,主子!”夜珀见沈彦没生气,松了口气,刚想退出,沈彦忽问,“对,蝉儿那表姐夫不是住在锣鼓巷吗?怎么又在这里租房子?”
“回主子话,夫人那表姐夫在锣鼓巷养了好几房妾,这家里的正经娘子以前是没见着的,打听了一下,说是才从家里来的,却让夫人那表姐夫花言巧语把骗到这里租房住了。”
沈彦摇摇头道:“张丰利真是,当初把闺女嫁给这样一个人,不知到底是为了图什么样的大利。行了,你去盯着吧。”
“是!”夜珀应着赶紧退了出来,安排好沈彦这里的护卫,自己便去堂屋和院子盯着。
秋小蝉见于瑞明、张梨和张桔没认出自己,倒也不奇怪,除了自己眼下衣着和小怀镇卖豆腐时比,那太贵气了,人应该比以前瘦得厉害,导致气质发生翻覆地的变化,当然她倒忽略了自己抹的那脸土黄色的粉,并且当年,他们认为自己是个乡下的女子,打心眼里也没瞧上,估计没认真看过,眼下认不出来倒也不足为奇。
秋小蝉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她看不惯于瑞明,可以为张梨出气,但那主要原因还是大舅舅张丰利当年对一家照拂的缘故,至于于瑞明和张梨,她是并不想攀这门亲的,对方没有认出自己更好。
张桔跟着张梨这些年,见着了于家的富贵,所以也养出了一副心高气傲的心性,寻常人家是瞧不上的,家里说的亲以各种法子闹腾掉,此次张梨来丹阳,又在家里闹腾了一气,就想到丹阳城寻户入得了眼的人家,最后张丰利夫妻拗不过她,只得依了。
小青巷这一带住的人非富即贵,在丹阳城也不是什么秘密,所以有不少富商和想寻求更多发展机会的外官常有不惜斥巨资在此处租院子,然后按小青巷的规矩各家送拜贴,借此和权贵富贾接近,为自己谋条出路或者谋到巨大好处。
于瑞明租这里的院子时,就打探好了,这里有一户人家从不与别人交往,任何一家送拜贴的都没见到过主人,但他在安排人送拜贴时,还是一户没拉,没想到第一个回复的居然正是这一户,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