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小蝉倒没想到沈离不舒服,沈彦居然没出去,一直在家里陪着。
沈离不舒服,自然就缠秋小蝉,秋小蝉见沈离吃过早饭,还挺精神的,便要带沈离去了印刷坊,沈彦反对无效后,要跟着一起去。
害得秋小蝉有点不相信,坐上自家的马车,看见沈彦上来了,还有点做梦的感觉。
沈离立刻从秋小蝉怀里爬到沈彦怀里,沈彦把他的小皮斗篷脱了,将小人儿藏到自己的皮氅下,沈离从皮氅中只露出张粉雕玉琢的小脸,得意地东张西望。
“我家大棕棕还从没载过这么些人。”
“你就说多载了我一个,就把你的大棕棕累着了呗。”
秋小蝉还真是这么想的,但大棕棕还是人家沈彦给自己的,载谁都可以辛苦,但独独不应该载他辛苦吧,立刻从善如流地闭上了嘴。
到了印刷坊,夜珀放了马凳,想抱沈离,沈彦摇摇头,把秋小蝉从马车上扶下来,秋小蝉今儿穿了一件秋二娘缝制的浅蓝色布棉袍子,沈彦嫌弃地皱皱眉道:真难看!
秋小蝉太生气了:这衣服可是自己央秋二娘做的,珍藏品,原本备来是想抛弃沈彦后穿的,眼下不过是计划失败了,一时无望,才舍得拿出来穿的。
沈彦把沈离依旧藏在皮氅里走进印刷坊。
沈彦进了印刷坊,把麻雀和哑巴都吓了一跳,当然李大壮等匠人看见锦衣华服的沈彦,都吓得停了手脚,再看见跟着的夜珀等人,差点就主动跪了。
沈彦摆了摆手,除了夜珀,其余的护卫都退了出去。
秋小蝉急急走进来了,见了便道:“都愣着干什么,该干嘛干嘛去。”
大家才继续忙碌起来,麻雀顿时觉得那作坊太小了,而且太脏乱差了,忙想把沈彦领到秋小蝉说的那间办公的房间去。
沈彦示意麻雀自己去忙,不用管自己,麻雀才干活去了。
秋小蝉摇摇头道:“你说你来碍不碍事,真是的。”
秋小蝉说完去自己的办公间,把斗篷脱了,就去看李大壮他们的进展。
沈彦抱着沈离在那里看大家忙碌,偶尔沈离会叫一两声,他才挪一下步子。
李大壮等人都不知道沈彦是干什么的,不过从他那派头上来看,又像个人物,一时猜疑不止。
秋小蝉忙碌一阵子,麻雀走过来小声音道:“姐,他们看见小青哥,都在猜测。”
“猜测什么?”秋小蝉抬起头问,麻雀见沈彦抱着沈离在看拓本,把秋小蝉拉到一边低声道,“他们在猜测印刷坊一直亏着,姐是不是打算把印刷转手了。”
“真是,也太敏感了,如果要转手,本蝉天天在这忙碌,还往这里投这么多本钱干什么。”秋小蝉摇摇头道,夜珀走过来道,“秋老板,你要的那个匠人来了。”
“哦,叫他到那间办公的屋子等我。”秋小蝉忙去洗了手,然后走进那间摆着桌椅和茶具的房间,果见那个匠人来了,便问,“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叫刘巧。”
“手还真巧,找你来,主要是上次你给我做的两副骨牌,我还想再做几副。”
刘巧点点头问:“秋老板还要几副?”
“你先报个价,就是做一副要多少钱?”
刘巧忙摆摆手道:“不用,不用,不用要钱的。”
秋小蝉一听刘巧原来是沈彦作坊的师傅,于是便让他先做10副,等刘巧离开了,秋小蝉才走到正专心看印刷匠人忙碌的沈彦面前道:“我让刘巧做了10副呀。”
“刘巧?”沈彦回过头问,“刘巧是谁?什么10副?”
“帮我做骨牌的那个匠人呀,当然是让他做10副骨牌喽。”
“哦,你做那么多干什么?”
“本蝉自然有大用处。”
“有什么大用处。”
“保密。”
“好,保密,如果你要用,干脆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