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小蝉看王义那群人鸡飞狗跑追胖子去了,摇摇头:“真是,真是,高寒江带的人真太不靠谱了,不过,幸好不靠谱。”
小标赶紧带着人把徐胖子流了一路的血都给清洗了,秋二娘赶紧拉住秋小蝉问:“这,这又出什么状况了,那个胖子不是经常来喝茶吗,怎么怎么…,我刚才看是三儿的人把他给带出来的,手还在流血?”
“娘,我也没闹清,正喝着茶,三儿就突然带人冲进来了,硬说是什么逃犯?”
“他是不是跟那高捕头一样,眼里看见的人全是逃犯呀?”秋二娘摇摇头,“那胖子挺好的,大方,每次来出手都特阔绰。”
“这么好的客人,真是,真是可惜了!”秋小蝉是发自内心的感慨,估计那200本《金刚经》和《佛经》铁定只能当废纸卖了,想想就肉疼,自己做个小生意怎么就这么背呢,不过欣慰的是秋二娘的觉悟真是越来越高了,看问题一下能看到实质,转念想想雷老蔫的那番话,再想想徐胖子的那话,自己认识的人里面,好像就沈彦的能耐大点,难不成这些事都跟沈彦有关系?如果是这样,那机会是不是来了,给沈彦来个检举揭发,把他关进大牢,自己不就可以带着沈离逍遥快活去了。
不过,秋小蝉看看自己的小手手,如果可以这样,那还不如把知道的都告诉李奇,自己的小手手也不至于受这罪呀,算了,算了,就在心里过过瘾罢了,自己做人是有下限的。
秋小蝉把茶楼最贵的茶翻了一包出来,泡上一壶,喝了好几杯,才总算把惊给压住了。
现在,德福是下午送沈离回来,秋小蝉对等沈离,总是言而无信,便让德福直接送到茶楼,所以秋小蝉喝了茶压了惊后,就站在茶楼前往福德送人的那条路上张望,没一会儿,福德就把沈离送过来了。
沈离一见秋小蝉终于守信在茶楼门口等他,那真是满足了,围着秋小蝉像小狗一样转了好几圈。
秋小蝉和沈离亲热了一会儿,总觉得精力不济,坐时间长了就受不了,也不知道这一次要恢复多久,便带沈离回了小青巷。
上午的事有点刺激了秋小蝉,特别那个平日都笑得跟个弥勒佛一样的徐胖子,居然做那么大生意,最主要是那么大的生意,说被坑就被坑,坑了还找自己算帐,秋小蝉甚至怀疑他当时是想要了自己的性命。
给沈离脱了靴子、小斗篷,放到炕上,沈彦就回来了,秋小蝉看着沈彦有点没回过神来,沈彦自己解了皮氅脱了靴,换上家居的衣服和鞋子。
沈离一看见沈彦,那定是要纠缠着的。沈彦和沈离亲热完了,走到坐在火盆边的秋小蝉问:“手好点没?”
把手拢在袖子捧着暖手炉的秋小蝉点点头,沈彦用手抬起秋小蝉的下巴道:“脸上还是没什么血色,我让人送的补品每日都有没有喝?”
“喝着呢,难喝得要死。”
“炕不是烧着,干嘛坐在火盆边。”
“想头脑清醒点,想点事情不成吗?”
“上炕去想。”沈彦把秋小蝉打横一抱,放在炕上,给秋小蝉脱了鞋子,秋小蝉噘了一下嘴,靠着倚枕躺下来,沈离见了也跑过来,沈彦把沈离也抱上床,秋小蝉怕炕上太热,忙撑起身给沈离脱了裘衣和小靴子,就放沈离在炕上玩。
沈彦给秋小蝉倒杯水道:“嘴唇好干,成天烤火,又在炕上,干的,没事少瞎想,多喝点水。”
秋小蝉喝了水重新靠回去,沈彦也在她旁边靠下来问:“怎么看上去像有心事一般?”
“那个雷老蔫,就是雷家赌场一个看场子的管事,三个月前来找我谈一笔大生意,今天又来了,这次谈的生意简叫惊悚。”炕上很暖和,秋小蝉觉得自己总算活过来了,沈彦搂过秋小蝉闭着眼养神,“以后再找你,就这样打发他不是挺好的。”
“可是沈小青,今儿,他告诉我那路引,茶商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