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小蝉忙道:“沈小青,你且打住。”
“又怎么了娘子?”
“我觉得眼下我们俩不适合洗鸳鸯浴。”
“娘子,你想多了,你的身子没有恢复,为夫怕你在泡药水的时候受不住,晕了。”
“那你完全可以守在一边呀。”
“为夫觉得抱着你一起泡,更放心些。”说完沈彦滑入药水中,把秋小蝉抱到自己身上,秋小蝉本来还想挣扎一下,不过被那药味和热气一蒸,顿觉得身子发软,而且她现在也不敢乱动手指,手指一直肿,有几个特别疼,她怀疑手指就算没断至少有几个骨裂了,这年代没有打石膏的法子,她让医倌把手指固定了一个来月,所以这会也不敢在手指上用力,便软在沈彦怀里生气地道,“这药水好难闻。”
“知道为夫有多明智了吧。”
“我感觉我们俩这像在练什么魔功。”
“魔功。”沈彦听了暖昧地道,“那娘子我们干脆来双修。”
“还真有双修呀。”
“要不然呢。”
“我还要洗头,这药水怎么洗,不是越洗越脏。”
“泡完药水,还要用清水沐浴的。”
“可是我怎么觉得自己好虚,连坐都坐不稳。”
“为夫非常愿意为娘子效力。”
之后沈彦没再说话,只是紧紧搂住秋小蝉,秋小蝉叹了口气,就从曾经见过没两面的苏容口里,她也听得出这沈彦跟他那表兄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手足之情是极深的,所以沈彦那兄长不管如何忌惮沈彦,也都没要了沈彦的命,而沈彦也是无论如何变强坐大,也没想过要他表兄的江山。
如果自己成为兄弟两彻底反目的导火索,那可真是罪过了。
不过秋小蝉苦笑一下,又觉得自己是想多了,古人本来就愚忠、愚孝……
秋小蝉被沈彦在那宅子足足关了三个月,伤口痊愈后,又用上苏容那种去疤药,当然这种药就算神奇也得用一段时间才能去疤,何况这次不是一点点疤痕;所以除了手指还隐隐作痛,其余都好得和以前无二,当然这也是秋小蝉自己认为的。
秋小蝉心里着急自己的印刷大业,无论如何也待不住了。
秋小蝉揣着沈彦给她写的几十份契约走出那间带了地龙的宅子,才知道丹阳城的冬季和小怀镇完全不一样,雨雪多,天就更为阴冷潮湿了,好在沈彦这人情商极高,知道秋小蝉一出门,肯定就会直奔印刷坊去,所以给她备了男子的厚衣袍,皮氅,皮靴子。
秋小蝉几乎是跳下马车的,这一跳双脚真没一点劲,连踉跄好几下才站稳,负责护送的夜珀赶紧伸手扶了一下,见秋小蝉站稳就要往印刷坊跑,忙将一个小紫檀木盒子递给秋小蝉道:“夫人,这是主子让交给夫人的。”
秋小蝉好奇接过来,结果十分沉重,那一沉,手中的象牙扇差点没拿住。
好在夜珀没急着松手,等秋小蝉接稳了,才松开手,秋小蝉打开一看,居然是一盒子亮锃锃的金元宝,一共有10锭,秋小蝉好一会儿才回过神问:“确定是你主子给本蝉的?”
夜珀点点头道:“确定,不是怕夫人拿不动,金锭还会大点。”
“这话就客气了,和你主子讲,这种事,以后不必客气,拿不动,我拖也是要拖走的。”不过,秋小蝉已经很满足了,便抓起一锭金子看了一眼,抬头问,“夜珀,是吧?”
夜珀忍着笑,点头道:“正是。”
秋小蝉便把那锭金子扔给他道:“赏你了!”
夜珀接住一拱手道:“多谢夫人。”
秋小蝉心里肉疼:那可是足5两一锭的黄金呀!
秋小蝉嘴里却道:“这阵子辛苦你了!”
“夫人客气!”说句实话,夜珀被赏得莫名其妙的,不过被赏还是高兴,5两黄金没做什么像样的事,沈彦也不会轻易赏的,夫人果然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