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大家有半个多月没做事,但这天灾,谁也没想到的,大家遭此灾,家里一定都急用钱,我就先把上月的工钱结给你们,另外还给你们预支这个月的工钱。”秋小蝉很爽快道。
“天,东家你可真是个活菩萨,大家正愁着呢,家里被水一淹,好些东西都被水冲走了,大部分家里都快断粮了。”
秋小蝉便给匠人和杂役都支两个月的工钱,还放假10日,受伤的和家里出事的多放10日,让大家回家把家里安置好,再来做事,大家听了都一扫愁苦,欢天喜地称秋小蝉为活菩萨。
麻雀以前很担心到丹阳城会坐吃山空,谁知道秋小蝉很快就开了茶楼,开了印刷坊,印刷坊虽然还没看出能挣什么钱,但茶楼一开张就狠赚了一笔,后面被人闹事关了没多久,又重新开了,茶楼还是能赚钱,他放心不少,没想到运气这么差,又遭了水灾,今后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不曾想,秋小蝉立刻就给大家找了个更好的住处,最主要是这住处比以前的好太多,而且还多了好些下人,那俞伯和全妈可都是沈彦的人。
麻雀是个机灵的,知道这一定是沈彦在照拂,几年前沈彦能当那么大的官,现在弄不好当了更大的官,一下觉得前途光明起来,也不担心坐吃山空的,这会儿更同情那些家里遭的灾的工友,赶紧拿着秋小蝉给的银子去兑了铜钱,回来给大家结了工钱。
秋小蝉让麻雀把家里出了事的匠人叫住,又补贴了些银子,让他们养伤的赶紧养伤,办后事的赶紧办好家人的后事。
匠人们又千恩万谢一番。
走出印刷坊,秋小蝉都有点飘了,感觉自己再被恭维下去,就跟救世主一样了。
麻雀和秋小蝉等李大壮把门关好,就离开了文灏院那后街,秋小蝉摘了帕巾连呼三口气道:“这个天带个这捞子,可真是憋死个人。”
麻雀也赶紧摘了帕巾,秋小蝉便叮嘱:“这段时间能不去东象巷那一带,尽量不要去。”
麻雀连连应了。
不过秋小蝉还担心茶楼,带着麻雀又去了茶楼,秋二娘在茶楼忙着,生意没有发水前好,秋二娘正叹气呢,见着秋小蝉便问:“你怎么来了?”
“想出来活动活动筋骨。”秋小蝉正说着,雷老蔫走了进来,一见秋小蝉便道,“秋小哥,前阵子过来都没瞧见你,这阵子忙,今儿才抽出空,来瞧瞧你。”
“小雷哥,客气了。”秋小蝉赶紧让麻雀迎到楼上,然后让秋二娘封了这个月的孝敬,才上了楼。
陪雷老蔫说了些街上的八卦人情,秋小蝉便把封好的孝敬银子递给雷老蔫,雷老蔫忙道:“这是干什么,我就是过来看秋小哥的。”
“小雷哥,这茶楼全靠你罩着,这也不是给你的,孝敬我叔的。”
“行,行,我也不跟你矫情。”雷老蔫收下银子问,“有桩好生意,你要不要一起做?”
“好生意,那是自然要的,什么样的生意。”秋小蝉太想不用依靠沈彦赚一大堆的银子,然后使劲花使劲花还花不完那种。
“有个茶商想往北边运一批茶叶,想要张路引,事成,会重重酬谢。”
秋小蝉愣了一下,赶紧摇摇头道:“小雷哥,你这就高看我了,我哪有那个本事。”
“5万两银子!”雷老蔫压低声音,秋小蝉吓了一大跳,这是什么样的大茶商,出手这么大方,果断地摇摇头,“小雷哥,你这是真的为难我了,我确实没这方面的资源。”
雷老蔫见秋小蝉态度坚决,没再说什么,喝了茶,带着秋小蝉孝敬他叔的银子离开了。
秋小蝉一看雷老蔫走了,才松了口气,只是没做到雷老蔫谈的生意,真是那种挣花不完银子的生意,只是自己做不了,有点惆怅,心里实在羡慕这种能开出路引的特权阶级,随便挥下手,就是五万两到手,银子不要太好挣了。
秋小蝉正惆怅的时候,那个姓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