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彦在这种状况下,只能把秋小蝉紧紧搂在怀里:“你浑身跟块烧着的碳一样,总之,你若出事了,我谁也不救。”
“你这个自私鬼!”
“我就是这么自私!”
冷得直哆嗦的秋小蝉生气地捶了沈彦一通:“我恨你,沈小青!”
“我知道你恨我,但你恨归恨,能不能别坐在人家关键的地方。”
秋小蝉立刻感觉到屁股下的异样,一窘,本来浑身都跟冻冰窟窿的身子居然燥热起来,但沈彦用衣服把她固定死的,又挪不开,气得又打了沈彦两拳:“沈小青,明明是你,是你,你坏死了!”
“记着,活着,才能恨我,死了,怎么恨?不要以为我会想你很久的,说不准我把你一埋,转身就去寻欢作乐了,你活着,就算不能把我怎么样,至少还能给我添个堵吧。”沈彦怕发着烧的秋小蝉力气用尽,晕过去了,就一晕不醒了,搂紧秋小蝉,不是拿话调侃秋小蝉就是刺激秋小蝉。
“你怎么知道这里失水了?”
“你说呢!”
秋小蝉没说话,沈彦忙道:“你不是病了,我怕你不舒服,让人盯着的,有什么就禀给我,听到堤坝冲垮了,我都快急疯了了,立刻赶过来,你那屋子已要垮了一半,好在你没事。”说完沈彦搂紧秋小蝉,“你要有什么三长两短,不,为夫不允许你有什么三长两短。”
秋小蝉也不知道赖在沈彦怀里多久,天才蒙蒙亮了,慢慢看清楚周围的状况,两人果然在一棵树上,只是这棵树眼下河水中间,而河水看上去无边无际的,当然跟暴雨也有关,那雨太大,也看不出去太远的距离。
秋小蝉不由得靠了一声问:“岸在哪里呀?”
沈彦眯着眼往远处看着,秋小蝉在这种状况是性命攸关,倒不敢打扰沈彦,好一会儿,沈彦才收回目光摇摇头道:“河堤这一垮,不知道又有多少人受损。”
“不是,不是,沈小青你看了半晌,怎么突然忧国忧民起来,你还是先忧我们的处境吧。”
“我觉得我们的处境挺好呀。”
“啊!”秋小蝉看着四周一片浑浊的河水,茫茫无边无际,不知道这样的处境如何会好,沈彦搂过秋小蝉道,“多好呀,四野苍茫,天地之间,只有你秋小蝉和为夫。”
“不,沈小青,这会儿,你在这里发什么骚!”秋小蝉眨着眼,打着抖,“还四野苍茫,挺诗情画意的哈!”
“放心,为夫一定不会让你死的。”沈彦说完解下秋小蝉,用那件衣服把秋小蝉缚到自己身上,然后准备往水里跳,秋小蝉忙问,“你要干什么?”
“为夫自然是带你游到岸,难不成呢?”
“你看见岸了吗?”
“怎么,不相信为夫的眼力?”
“那倒不是,这水流太湍急了,就算你眼力好,你能看到岸,也只是模糊看到,你认为自己的体力能带着我游到岸边,但是下了水,这水大雨大风大,又在水里,怕就没在这里看得清楚了,你从带我出屋到现在也没吃没喝,耗去不少体力了,不带我也许可以逃出生天,带着我…”
“娘子,放心,为夫不会扔下你不管的,大不了死在一起!”
“既然寻死,还不如在这上待着等死,万一雨停水退了,还能捡一条命,何苦到水里再挣扎一番。”
“在这里等雨停等退水是不可能的,这雨一时半刻不会停,水还在涨,昨天晚上上来,水还离我们待的地方有一大截,这会儿快淹到脚了。娘子放心,为夫但凡有口气,也不会扔下娘子一个回到岸上的。”沈彦侧过头,贴在秋小蝉脸上道,“如果最终体力不支,为夫与娘子生死相随,被水冲去哪里都成。”
“沈小青,你这会儿煽什么情,想我们俩都一起去阎罗殿呀,我俩都死了,离儿怎么办?”
“儿孙自有儿孙福,离儿不比你笨,为夫相信他不用为夫打的这片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