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小蝉带着沈离在作坊里忙完走出来,没想到又被那个叫德福的拦住了去路,秋小蝉把沈离拉回自己身边,那德福这次可是一脸带着笑,秋小蝉本着伸手不打笑脸人的宗旨问:“你又要干什么?”
德福躬了一下腰道:“秋家小哥,孩子的祖母想接他过去玩两天。”
秋小蝉愣了一下,心里是十分不想,但人家这会儿不是象昨天那样颐气指使的,而是非常有礼貌的,祖母想看孙子,放在哪儿都是天经地义的,犹豫一下才道:“我问问离儿吧,离儿愿意去就去,不愿意去,我断不会勉强他的。”
说完秋小蝉把沈离抱起来问:“离儿,你祖母想让你去她那里住两日,你想不想去?”
玩着九连环的沈离听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问:“那还让我回来吗?”
秋小蝉便看向福德,福德一见沈离看着他,笑得那个才叫奴彦卑膝的,连连道:“那是自然会的。”
沈离盯着福德继续问:“你说话能算话?”
福德没敢接这话,秋小蝉没想到沈离这么小小一个人儿,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大约和这些权贵待久了,所以十分了解他们的。
福德不敢替人回答,也不敢离开,双方一下就僵在那里,沈离又问:“我爹呢?”
“小主子,也住在您祖母的府上。”
沈离听沈彦也在,才道:“说了两日,只能是两日。”
“那是,那是!”
“那就去住两日吧。”沈离说完和秋小蝉又腻了一会儿,才上了福德带来的轿子。
等轿子走了,秋小蝉一下就觉得心空了,连路也走不动了,便在旁边的台阶坐了下来,看着远去的轿子,秋小蝉觉得沈离在自己面前真是个孩子,但在别人面前,已经是个小大人,可沈离明明才三岁多。
秋小蝉正伤心的时候,面前出现一只戴扳指的手,手里有一小捧瓜子。
秋小蝉推开那只手道:“终于粉墨登场了。”
“不打我,不骂我。”
“跟我有什么关系?”
“现在我在你眼里是什么样的,林运那种?”
“您可真高看自己。”
“连林运都不如了。”
“这种一和二有必要排吗?”
“骂人都不带脏字的啊。”
秋小蝉没说话,沈彦又问:“为什么不去牧州城,来这么远的地方?”
“这跟你有关系吗?”
“这是要跟我恩断义绝的表现呀。”沈彦说着把一粒瓜子扔进嘴里,不过半天没嗑出仁来,秋小蝉哼了一声道,“当初你所做的,不就是把恩断了把义绝了,怎么现在打算推个一干二净,然后顺道再栽在我头上?”
“好吧,恩义,我们都不谈了,反正恩也断义也绝,恩义都断绝了,那肯定没情义了。”
秋小蝉转过头看着沈彦:“说正题吧。”
“那我们好歹还算认识吧。”
“这个…”
“不能算不认识吧,不认识怎么生出个了个离儿。”
“行吧,那就算认识吧,然后呢?”
“那认识了,又能说上几句话,我们再进一步,算个朋友,不过分吧。”
“真没发现,沈小青挺自以为是的。”
“那做为朋友,关心地问一句,准备在丹阳城干什么?”
秋小蝉一下就笑起来,沈彦嗑不出仁只能把那粒瓜子给吐了问:“这句话哪让蝉儿这么开心了?”
“沈小青,我觉得我这人姻缘差点,但人缘还是不错的。”
“此话何讲?”
“我一到丹阳城,就碰上了王义,然后是林运,再然后是你,真没想到千里之外的城市,居然遇上的全是熟人,王义要帮我,林运让我继续从事老行业卖豆腐帮我出本钱,你关心我以后干什么,你说我人缘好不好?”
“那证明蝉儿是个特别良善的人。”沈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