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小蝉目标一锁定,立刻找来李大壮,先打听东家,印刷坊东家果然有个兄弟在工部,职位还不低,是丛五品的给事中,而那东家在郊外有几百亩良田,起先以为这印刷坊赚钱,没想到一经营起来,又苦又累还脏,就算有兄弟在工部,也没赚到太多钱,就不想经营这印刷坊,除了觉得不赚钱,还想到郊外的农庄过逍遥居士。
秋小蝉弄清楚那东家确实不想经营了,才让李大壮牵线,盘下那个作坊。
东家确实不想经营了,所以价钱很快谈妥了,但有个条件,必须让他一个子侄在作坊里做事,并且5年不许解雇。
这一条秋小蝉有点不乐意,她一旦把印刷坊盘下来,是要和李大壮等人签保密契约的,而那东家的子侄一听就是个不务正业的,如果签了保密契约,照样泄密给同行,人家有官家人,自己到官府也不一定告得动他,他就算泄密给这东家,东家重操旧业,自己还是不能怎么样。
秋小蝉正在茶楼想如何打发掉东家那子侄的时候,雷老蔫来了,雷老蔫的出现,把秋二娘唬一大跳。
雷老蔫把秋小蝉面前的柜台敲了敲,秋小蝉才回过神来:“是小雷爷呀!”
“都兄弟了,还客什么气呀。”
“小雷哥,”秋小蝉从善如流地道,“今儿怎么想着到我这小楼来呀?”
“喝茶不可以吗?”
“当然欢迎之极。”
“你刚才发什么呆?”
秋小蝉叹了口气,把事情经过说了,雷老蔫立刻道:“这是什么事,小事一桩,哥哥我给你摆平。”
“啊!”秋小蝉朝吓了一大跳,“小雷哥,但是,但是你不能去打人呀,人家家里可有在朝廷做官的兄弟。”
“放心好了,你以为你小雷哥全靠打人解决问题呀。”雷老蔫问清地址,还有人,但秋小蝉并未问那东家的子侄姓甚名谁,雷老蔫说交给他,只管放心。
看着雷老蔫的背影,秋小蝉眨了好一会儿眼,真不觉得这雷老蔫除了靠打人解决问题,还能靠什么解决问题,一时觉得自己会不会草率了,不应该把这事告诉他,正想的时候,听见王义的声音:“哟,没几日不见,又结识了什么小雷哥,秋小蝉真不看出来,你勾搭男人还真有一手啊!”
“王三儿,闭上你的狗嘴。”
“小雷哥,小雷哥,叫得那么亲热,对我就王三儿,王三儿地叫”王义恨恨地道,秋小蝉立刻从善如流地问,“三弟,你来干什么?”
“滚,茶楼新开张都不说一声。”王义生气地道,秋小蝉不解了,“这不过就关了几天门,跟放几天假一样,又开了而已,这有什么必须声张的吗?”
“反正好事,你都是不告诉我的。”
“我看是天太热了,你给热的胡说八道吧,到楼上喝茶吧。”
“我是有差事,正好经过,发现你这里居然开门了,就过来看看。”王义恨恨地道,“然后就看到你跟什么小雷哥眉来眼去的!”
“闭上你那张吃屎的嘴滚去办差吧!”
“晚上到你家里蹭饭呀和。”
“啊,你二婶没买菜呀。”
“我不管。”王义伸手捏了捏沈离的小脸蛋,乖乖坐在柜台上拿着纸乱画的沈离简直惊呆了,只能亲娘捏的小脸蛋居然被这个烦人的人捏了,那立刻不依,举起小拳头就要揍人,秋小蝉一见,气得咬牙道,“王三儿,你不作死,你不会死呀!”
王义捏完沈离立刻就溜了,沈离气坏了,冲王义跑的方向使劲挥小拳头,嘴里还不停叫:“打你,打你!”
秋小蝉也气得骂了王义好几句,才搂着沈离各种安抚。
沈离看不见王义了,才哼了一声,用小胖爪把脸蹭了好几下,冲王义消失的地方皱着眉瞪着眼,秋小蝉亲了亲沈离的小脸蛋:“好了,好了,不蹭了,都蹭红了。”
“揍他!让爹打他军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