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淋雨,准备在丹阳城大展伸手的秋小蝉居然病倒了,一路上也时不时染上风寒,但三两天就好了,没像这次来势汹汹,居然病了近半个月,直接把丹阳城的雨季给病过去了,但一直有点咳。
这一病把秋小蝉的豪情万丈病下去了九成,害得她差点以为自己也得了贵婶那毛病,不过秋小蝉知道多半是一路太疲劳这一沐雨,肺上感染了,可这年代没抗生素。
秋小蝉从床上爬起来,感觉之前的身子骨似乎不错,就算投河差点淹死,也只是脑子受了点损失,但这次回转过来,身子骨就差太远了,听秋二娘话里的意思这两三年,她不是在生病,就是在生病的路上,所以银子得省着点花。
一提银子,母女俩消费观念不同,那争吵就是分分秒秒的事,秋小蝉只能避开秋二娘在银子上的执著。
虽然秋小蝉喜欢丹阳城湿润的气候,不过这雨一停,才到五月中旬,那气温一下就飙起来了。
秋小蝉拿起盆想去打水洗帕脸,先让自己精神点,然后再洗个澡,走到堂屋旁边,听见有人说话,便靠在门边一听是秋二娘在和王义说话:“三儿,你在丹阳城熟,二婶托你个事。”
“二婶,你别客气,有什么只管说。”
“你现在那地方挺好的吧。”
“还行。”
“你看你周围有没有那种年纪稍大些,又没有…”秋二娘话还没话完,秋小蝉不得不出声,“娘,我饿了,做饭,赶紧的。”
“蝉儿啊,你怎么起来了,你还没好呢。”
“好了,好着呢!”
秋二娘一听自家的闺女饿了,赶紧去灶房忙了,等秋二娘离开了,捂着嘴的王义才发出了猪笑声,秋小蝉瞪了王义一眼:“你笑什么!”
“我有笑吗?”
“是,你是没笑,是头猪在笑。”
“二婶,给我带口饭,我舅不回来,我在你家吃呀。”王义十分大言不惭地吩咐,秋二娘在灶房爽快地应了,秋小蝉便问,“你一直跟着你舅呀?”
“是呀,一直跟着他。”
“他在羽云卫混?”秋小蝉虽病着,但秋二娘找来的郎中,偶尔会和来探望的王义碰上,会说一两句话,秋小蝉毕竟不是个真没什么见识的镇姑,听一两句对话,那得来的资讯就自动会被扩展到十倍大。
“不在。”
“那他总在小怀镇一带是怎么回事?”
“他没在小怀镇,说是上边派他任务,在那一带执行任务。”
“哦,我还纳闷,你怎么进入羽云卫的,原来是你舅带你入行的,真是各人有各人的运气。”
“秋小蝉,你病好了,我带你去丹阳城玩,如何?”
“有什么好玩的,我哪也不想去,丹阳城没我想的那么好,一样的脏乱差。”
“啊,你矫情个什么劲呀,丹阳城可是大夏的都城,这儿都不好玩,还有哪儿能好玩。”
“要依我看,倒觉得那大山大河比都城好玩得多。”
“你在小怀镇还没看够那些大山呀。”
“其实小怀镇的雨少了点,其余的还是挺好的。”
“你是觉得小怀镇好,还是觉得在小怀镇一起过日子的人好?”
“王义,你们羽云卫一天都很闲,是不是?”
“忙,忙得昏天黑地的。”王义横了秋小蝉一眼,秋小蝉好奇地问,“对了,你们在抓反贼,怎么现在还会有反贼?”
“你听过两王之乱没?”
秋小蝉摇摇头,王义便道:“听说当年小怀镇的龙哥和大展还参与了平两王明王、兴王之乱的战役了。”
“哦,我知道了,他们的上司是不是叫什么林旭。”
“对,他们的将军叫林旭,平乱后,呈上的军报除了两王及家属,其余余孽已在固云县全部斩首示众,但是今年三月初,居然还有当年两王的手下流窜到了丹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