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二娘到这会儿都没明白秋小蝉把她带到这么远的地方来干什么,而且一路都在花钱,秋小蝉是个有几分银子就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花银子大手大脚的,能投宿一定都要选干净的住,那大棕棕和小小灰喂得又精细,每天至少要花两三百文,进那种大城池,一天至少是二三两银子,这还是秋小蝉不去偿品当地美食的状况下,如果再加上她这个贪吃鬼吃吃喝喝,还远不止这些钱,好在怕买了东西,驴车装太多拖不动,否则秋小蝉再买买买,那还不知道要花多少,就这样,一路也花了快四十两银子,秋二娘是真心疼。
终于到了目的地,又找着住的地方,麻雀和小哑巴怕行礼被淋湿了,赶紧搬进客房。不过两人没跟别人出过门,跟着秋小蝉这一路走得倒不艰辛。
秋小蝉和秋二娘把一个箱子和一个包裹拎进房间,这两样东西,秋二娘基本都不离手,好在秋小蝉在牧云县把银子换成了黄金,否则路上还真不好带。
每到一处,都是秋二娘在房间照看财物,哑巴负责跑上跑下忙杂事,秋小蝉和麻雀就出去了解当地的风土人情,秋二娘不知道秋小蝉到底要干什么,更不知道了解那风土人情又有什么用,不过秋小蝉是她唯一能依靠的,所以事事都由得秋小蝉折腾。
把湿的东西在房间晾好,秋小蝉让哑巴打了水,自己擦洗一番,秋二娘才有几分焦虑地问:“闺女你说到了,咱们到这地到底要干什么?”
“娘,急什么,到这儿自然是先好好玩好好吃一番。”
“啊,又是吃和玩呀。”秋二娘顿时要崩溃了,“那就是有金山银山也得被吃光玩光呀,何况还没有呢。”
“娘,人生苦短,别活得那么苦哈哈的。”秋小蝉真是郁闷死了,带着秋二娘想潇洒真是太难了,好几次有好东西,她拿在手里想付银子,都因为秋二娘一个哀怨的眼神,最后放弃了。
秋二娘叹了口气,过了三年,知道那女婿沈彦是个心狠的人,他不会回来,更不会把沈离还回来了,她最最叹惜的是秋小蝉肚里流掉的那一胎,如果没流掉,眼下有这些钱,闺女守着那个娃,后半生也就不用愁了,偏偏没了,惹得闺女也不安心待在家里。
当然秋二娘这心思断然是不敢说给秋小蝉听的。
秋小蝉一觉睡到自然醒,睁眼一看,还在下雨,这和小怀镇、牧云县可都不一样,那里一年四季也就春季和七八月份能见着点雨,那下雨还得看老天爷的心情,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挤那么几滴,意思一下,那像这里下起来就没个完的时候,连被窝都感觉湿湿的。
既然下雨了,肯定就不能出去玩了,秋小蝉干脆就蜷在被窝里赖觉。
秋二娘把早饭端上来,见秋小蝉醒了,忙招呼:“蝉儿,醒了呀,来,吃饭吧。”
秋小蝉在被窝里挣扎了一番,终于爬起来洗漱了,端起碗,一看是粥和两样小菜,满意地喝口粥问:“娘,怎么只有我的,你的呢?”
“早就吃了,再不吃就要到晌午了。”
“娘,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外面下雨呢。”
“看见了,下雨了。”
“那还得在这家客栈住着?”
“当然呀!”
“这家太贵了。”
“娘,眼下叫天子脚下,天子知道吗,就是皇上,他待的地方能差吗?”
秋二娘赶紧摇摇头,秋小蝉夹了一筷子凉拌笋丝放入口中嚼了两口又道:“好吃,所以好地方都不便宜,200文一间的中房又干净,还管早饭,不太容易找到第二家了。”
“那我们一直住在这里?”
“娘,外面下那么大的雨,我们不住这儿住哪儿去?”
“不能找个条件差点的,便宜点的地方吗?”
“娘,出门在外,安全最重要,那些便宜的都在地痞流氓最多的地方。”
“天子脚下也有地痞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