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喜摇摇头道:“你们去白房子,苏先生就让我们自己先温功课。”
“就没回来吗?”
“回来了,还叫我们温功课,然后又不见了,刀儿就坐不住了,要玩,就从窗户爬出来,看到小蝉姐姐家的毛驴了,我们就都过来了,小蝉姐姐,苏先生回来看见我们没有温功课,会不会生我们的气呀?”
“当然会啦!”
“刀儿,刀儿,”小喜忙叫林刀儿,“一会儿先生回来会生气的,我们回去吧!”
林刀儿摇摇头道:“我不要念书,我要和毛驴玩。”
“你答应你爹要念书的,如果你又反悔了,那你爹又要揍你了。”
林刀儿犹豫了一下,秋小蝉便道:“刀儿,要不,我先教你们画画吧。”
林刀儿听了便问:“是不是画绑匪那种?”
秋小蝉没想到被绑过的林刀儿对绑匪没有一点心理阴影,便点点头道:“我就只会那一种!”
“那好!”林刀儿把草一扔,便跑回来,小孩童们立刻跟着林刀儿都跑回了私塾。
秋小蝉回房间,把眉石全都拿出来,才回到私塾,看了一眼苏容平时坐的地方,便走了过去,往苏容平素坐的蒲垫上一坐,那蒲垫真软,案子和毡垫收拾得一尘不染,案子左手的香炉焚着好闻的香,旁边放着文房四宝,那笔架看上去有些像古董,正面前摆着一张琴,一看就古香古色,一看就是件宝物。
秋小蝉顿时感觉自己都仙起来,档次一下提升了好几档,把琴推一边,拍拍桌道:“听着,听着,我们今天这节课就画你们的苏先生,如何?”
林刀儿不太乐意,小喜有点担心地问:“小蝉姐姐,画得出来吗?”
“当然画得出来,来吧,画姐姐那种画,要用这个画!”秋小蝉拿出眉石,林刀儿一见便道,“那不是女人用的东西,我不用!”
“你个小坏蛋,还挺大男子主义的,如果你不用,我就只能教他们了呀!”
“秋小蝉,你太烦了,行吧,行吧!”林刀儿立刻上前抢了两个,自己一个,给小喜一个,秋小蝉总共就只有三枚眉石,于是秋小蝉实际上只能教林刀儿和小喜了。
秋小蝉轻轻拍了一下桌子,指了指林刀儿:“既然抢到了,你就得认真学,否则就把眉石给别的小孩童,你不学人家要学。”
“秋小蝉,你比我娘还罗索,你赶紧的。”
秋小蝉便开始教几个小学童学画画,那间铺子改的私塾一下就安静下来,不过没一会林刀儿道:“秋小蝉,我怎么觉得你画的这个人像苏先生?”
小喜便道:“真的耶,小蝉姐姐画的就是苏先生。”
林刀儿又道:“画人不好玩,秋小蝉,你教我们画毛驴吧。”
一群小孩童围着秋小蝉各抒己见。
沈彦转过身看着苏容:“你到底要干什么?”
“不是我到底要干什么,是你要干什么?”
“我能干什么,我不是被傅玄乙发配到这里来打更的吗!”
“我不管他发配不发配!”
“你还小吗,还讲这么幼稚的话。”
“反正我不管,他要把你发配到这里来,我来这里陪你发配!”
“苏容,你这样,你母亲会担心的,回去吧。”
“我不!”
“现在你也不听我的,我知道…”
“别,表兄,我听你的,我听你的,不过,只要你不让我回去,我就听你的。”
“那你就乖乖教你的学生。”
“行!但你不能一见着我就摆出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
“苏容,我现在叫囚犯。”
“我不这么认为,我看谁敢把你当囚犯,那个高寒江吗?我卸了他!”
“又讲小孩子话,你先回吧。”
“还有,表兄,那个秋小蝉,你要不喜欢,别委屈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