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沈彦等秋小蝉睡下后,来到荒宅,下了地下室,司镜迎出来,沈彦便问:“如何?”
“那夜伏击公子的人,我们把漏网之鱼也悉数捉拿到,是北柔派来的杀手,和早先截获的情报基本一致,呼尔拉认为这个时候除去公子最为有利,先派柯察那一批过来刺杀公子,也不知道那个十七王子是真无能还是假无能,一直找不着公子,呼尔拉气得暴跳如雷,不想浪费这样的那机会,又派了一批杀手过来,那为首的交待出了一件我们尚不知情的事,是明王把公子在小怀镇的消息透露给了呼尔拉。”
“柯察怕是假无能居多。”沈彦冷笑了一下,司镜又道,“我已经放消息让朱深见知道了小景姑娘在公子身边侍候,我想安排朱深见和小景姑娘见一面。”
沈彦点点头,司镜又道:“只是公子毕竟还未收小景姑娘的房,如果小景姑娘不小心说漏了嘴,朱深见没盼头,也许会一直摇摆不定,毕竟他认为给明王做幕僚和给公子做幕僚,最后成事,他的位置都是差不多的,但是公子如果收了小景姑娘的房,他认为公子成事,他也算沾了皇亲…”
“他真是想多了。”
“公子收了小景的房,至少不费吹灰之力就让朱深见和明王反目,那明王也就更不成让气候了。”
“我知道了。”沈彦点点头问,“王老桥那事呢?”
“杀王老桥的人抓到了,那人也交待了,说是朱深见让他做的,但朱深见没说目的,在下认为是明王在试探公子的实力。”
“傅济以为是小孩子玩过家家吧。”
“明王现在很想把屠令、屠霸那股山匪给收到自己麾下,朱深见一直在为明王奔跑这事,在下认为公子完全可以一举两得的,一得朱深见一得屠家匪军。”
“都说了我知道了!”
司镜便不敢开口了,沈彦才道:“我倒要看看傅济能拿出多少钱粮养这群山匪。”
“明王在落马甸看样子待得太辛苦了。以前的明王过的是什么样奢华的日子,他实在是太怀念了。开了春,明王怕就要联合兴王和公子起事了。”
“行了,那些人都处置了,注意点,别让林运纠缠上了。”
“这个林举人是比别人的洞察力强很多,不过他发现不对劲,已经没有深追任何一案了,只是专心在做一件事,就是把秋平摘出来。”
“算他聪明!”
………
第二日,蔡叔带人来搭棚子和围栏时,秋小蝉爽快给他先预支了2两银子,那蔡叔带着人干得就十分带劲了。
秋小蝉见完成了沈彦安排的事,拎起裙子就往隔壁的窗户走去,依旧在那里停下脚步,正往里偷窥,表现出一副求知若渴的模样时,铺子那边传来十三婶的声音。
秋小蝉只得放弃对知识的慕渴,转过头看了一眼铺子,见十三婶慷慨激昂正说着什么,便走了过去,走近才听十三婶正冲秋二娘道:“秀妹子,你敢说这些年我对你对你一家没照顾?”
“怎么会,她十三婶子,你可没少帮衬我们。”
秋小蝉最讨厌镇上这种各家都认识,各家好像都带点亲戚关系,实际上没有,话里行间也都说得沾亲带故的,这样做事情总有种施展不开手脚的感觉。
十三婶立刻就大着嗓门道:“不就那天我见你女婿不搭理人,说了两句他不是,怎么你家小蝉就不顾以往的交情了呢?”
饶是秋小蝉聪明,这话也听得一头雾水,更何况秋二娘,听了只得道:“这个,她十三婶子,我家女婿回来没提过只言片语呀,我家蝉儿应该也不知道事情原委,又哪来不顾以往交情的说法。”
“秀妹子,我算是知道了,你家卖豆腐卖发了财,都要做老爷太太的了,哪里还顾得着曾经的情谊,现在对我们怕是连看都不想看一眼了。”
“她十三婶子,能不能把话说清楚些。”
“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