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小蝉正在小铺子愁柴禾的时候,林家那辆马车来了,没一会儿,林凤儿撑着伞从马车上跳了下来,迅速跑到雨棚下,见秋小蝉在,立刻就瞪了过来。
秋小蝉没想到刚打发了个秋燕的舅母,又来个林凤儿,自己卖个小豆腐怎么这么招惹人,见林凤儿没带一堆乡妇,所以也大胆地瞪了回去。
林凤儿走过来,把伞一收,用伞一拍铺台道:“你老实交待!”
“不,我有什么要交待的,还要老实交待的!”
“王义去哪儿,为什么这么久,我都没看见他了。”
“不,林凤儿,你过分了吧,我该给你盯着王义吗?”秋小蝉对王义有这么个迷妹真是服了,不过十四五岁的小姑娘正在青春期,对自己看中的男孩子有那么点中二表现,也实属正常,何况家里又有点银子,自然就胡天胡地的。
林凤儿用伞指着秋小蝉道:“如果你不告诉我,信不信我掀了你这摊子。”
“反正你爹有钱,你掀了,我找他赔就是了。”
林凤儿一见吓不住秋小蝉,忽一跺脚就哭了起来,秋小蝉差点晕了,对方如果是泼妇,她跟对方对骂对打都可以,但就怕对方是个软萌妹子,一哭一抹泪,她就一点法子都没有了,怕好不容易才有点起色的生意,就被林凤儿给哭没了,赶紧打开铺子边的小侧门走出去,把林凤儿给拉进来道,“小姑奶奶,你别哭了。”
“我就是要哭!”
“好,好,我找地方给你哭。”秋小蝉示意秋二娘和秋二继续,自己牵着林凤儿到了堂屋,给林凤儿倒杯热水问,“说说怎么回事?”
“王义,王义他去哪儿了,好几月都没看见了。”
“你很喜欢王义?”
林凤儿犹豫一下才点点头,秋小蝉又道:“你这样是不行的。”
“为什么不行,我长得丑吗?”
“不丑不丑,这镇上的姑娘就属你长得漂亮。”
“那我家没钱吗?”
“有钱,这镇上没人有你爹会做生意的了。”
“那你说王义是为什么拒婚?”
“小姑娘,这男人呀,性本贱!”秋小蝉说这话的时候,见沈彦靠在门外的墙上,露出半副肩膀,便叫,“沈小青,你别杵在那儿,我要和林小姑娘说点体已的话。”
沈彦便往旁边挪了一下,把露出来的半副肩膀给挪过去,秋小蝉才开始给林凤儿传道授业解惑:“男人这东西,你缠得越紧,他呀,越不把你当回事,当然,你完全不缠他也不行,那不成了离线的鱼儿,想往哪儿游就往哪儿游了,所以得张驰有度。”
“可是我都不知道王义人在哪儿,我怎么对他张驰有度?”
秋小蝉一听这林小姑娘主要的注意力还是放在“王义在哪儿”上,于是便道:“我听镇长夫人说王义跟他舅舅做事去了。”
“他舅舅是干什么的?”
“我哪知道。”
“那镇长夫人如何要告诉你,都不告诉我?”
秋小蝉不得不拍拍额头,和青春期的小姑娘考虑问题还真是特么的太不在一个频道上了,又道:“那是镇长夫人来买豆腐顺口和大家说的那么一嘴,你既不卖豆腐又不买豆腐,难不成让镇长夫人到你家专门和你说一声啊。”
好一会林凤儿才问:“你确定不喜欢王义?”
秋小蝉觉得自己的前世肯定是个几十岁的老太太,否则她怎么觉得和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这么难沟通,这就是传就中的代沟?
秋小蝉见林凤儿的眼睛一转不转地盯着自己,只得道:“确定!”
“那王义为什么总喜欢来找你,我看见过好几次了。”
“这个凤儿姑娘,首先我向你保证,我肯定不喜欢王义,他年岁比我小,我最多把他当成一个兄弟;其次他总来找我,是不是他上面是两个哥哥,觉得没有个可以倾述心里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