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燕立刻撕掉伪装气哼哼地问:“秋小蝉,你说什么呢?”
秋小蝉抓起院中晾晒在太阳底下的老南瓜瓜子,剥了一粒放进嘴里道:“那就不遮遮掩掩了,有什么事,直说吧!”
秋燕才道:“小蝉是这么回事。”
“你说,我听着呢。”
“那林举人不是回乡省亲吗?”
“怎么,姐姐是要替妹子去骂他的忘恩负义吗?”
“秋小蝉,你疯了吧,他现在是举人,是官身,去骂他,那是去找死吧。”
“那你提他又是何意?”
“林举人是官身,这次回来说了不计前嫌,乡里乡亲有什么事求着他,只要他能帮得上的,都会尽全力给大家办!”
“妥妥一个林大善人呀!”
“可不是吗?现在这镇上哪个不夸。”秋燕用一种就你不识实务的目光扫了秋小蝉一通,接着道,“现在能给大家带来的最大好处就是那田地挂在林举人名下,田税可以全免的。”
“然后呢?”
“阿婆和我娘的意思是,你好歹曾经和林举人订过亲,平日也没少往来,和那林举人说不准…,哦,他们的意思就是你们极熟,林举人多少会念及些旧情,你可以出面和林举人说说,把我家和三叔家的田地都挂他名下,那就可以免田税,这是多大的实惠呀…”
然后秋小蝉扔了南瓜瓜子,用竹扫帚把秋燕给打出了门。
秋二娘担心地看着秋小蝉,秋小蝉把大门一关,听见秋二在屋里气得剧烈咳嗽,摇摇头拍拍手道:“爹,是饿着了吧,娘,这都晌午了,赶紧做饭吧,一个害人精,把人中饭都给耽搁了。”
秋小蝉和秋二娘把午饭做好,再把秋二弄出来坐好,秋小蝉把盛的饭装上菜,端给秋二,又递双筷子给秋二,才坐下道:“娘,阿公的寿礼就别备了,省下来给爹再看伤治伤才是正经。”
“这…这怎么好!”
“备也不要备太丰厚了,意思一下就成!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秋小蝉端着碗扒拉起来,秋二娘叹口气忽道,“对了,你放灶台下那一小板豆腐,都长毛了。”
“长毛了?”秋小蝉一听端着饭碗过去看了一眼,还真长毛了,就小怀镇这购买力,她怀疑多做几板豆腐,也不一定卖得出去,弄不好是得不偿失,所以只能发展新产品,她记忆中有做豆腐乳和豆干的法子,不过法子连不成片,似乎也没经手过,大约是在哪本书看过,于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做点豆腐乳自家吃。
秋小蝉记忆中喜欢吃带点辣椒的豆腐乳,不过大夏没有辣椒,所以只能舍弃,吃过饭,她找来一个小坛子,洗洗干净,把长毛的豆腐加入盐、料酒,然后用菜叶子裹起来,放入罐中密封好。
秋二娘本来担心秋小婵受秋燕那番话刺激,没想到秋小蝉一门心思全在那长毛的豆腐上了,倒放下心来。
秋小蝉做完这一切,把手洗净自言自语道:“也不知道能不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