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相当于,冯军的地,他堂哥拿过去种,地里收获的东西是他堂哥的,但是那地依旧还是冯军的。
就这样,堂哥种了两年地以后,突然又给冯军打去了一个电话,叫他赶紧回老家去一趟。
冯军询问原因,堂哥也不说,只说让他赶紧回去一趟。
冯军只得开车回到了村子里,刚一到家,堂哥鬼鬼祟祟的拉着冯军就往屋子里走,任凭冯军说什么,堂哥都只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嘴边,示意他小声。
无奈,冯军只能跟着堂哥回到了堂哥的家里,堂哥一进院子便反锁了大门,鬼鬼祟祟的从炕洞里拿出了一个黑乎乎的包袱,招手叫冯军过去。
冯军也想知道堂哥到底在搞什么鬼便走了过去,蹲在了他的身边。
堂哥小心翼翼地拆开了包袱,里边包着的是一个沾满了泥土脏兮兮的枕头。
冯军不解,问堂哥这是何物,堂哥解释,这是他耕地的时候,从地里挖出来的,想来是冯军的父亲留给冯军的,所以他不敢声张,怕被村里人知道,才偷偷的将枕头带了回来,用布包住,藏在坑洞下边。
冯军听闻,也管不得脏了,用手将这沾满了泥土的枕头端了起来,仔细的观详着,这很有可能是他父亲留下来的东西。
前几十年没有高科技,也没有电子眼,土匪强盗也尤为猖狂,这枕头说不好还真的他父亲在世的时候埋下的,他自己家境是什么样的他自己也清楚,知道能让父亲私藏的肯定不是等闲之物。
如今父亲早已离去,还能在地里发现这么个东西,也算得上是一种安慰。
就这样,冯霄的父亲将枕头装在了车上,准备带回市里,不过他也没着急着走,而是和堂哥两个人将农耕地翻了个底朝天,确认下面没有了东西以后,才放心离开。
枕头到了冯霄家中,没过几年,冯霄一家便命丧黄泉了。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不过现在想想,我们一家人的死,和那枕头肯定是脱不了干系了。”纸人里穿出了冯军的声音。
从冯军的嘴里,我得知了枕头的出处,可那枕头到底为什么会害人,又是用谁的骨灰做的,我们还未可知。
“你知不知道那枕头并非是搪瓷枕,而是用人的骨灰做成的?”我反问着冯军。
“啊?”听到这话的冯军十分惊讶,他说他想不到怎么会有人有这么阴邪的法子,居然会用骨灰来制作枕头,幸亏那枕头他只是拿回去放在置物架上观赏,并没有实际的用处,否则,自己天天枕着别人的骨灰入眠,实在是……
不过枕着骨灰睡觉再坏的结果也坏不到哪儿去了,他们一家人已经因此丧命了。
“那村子里每隔一天死十个人的事情你也知道了?”我冲着纸人问道,这结果还得一一排查清楚。
我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冯军的回话。
“你知道?”我又试探着问了一句,依旧是没有人回答。
见状不对,我走过去拿起了纸扎,却发现冯军已经不在上面了,这是怎么回事?
又接着蜡烛的光亮,我又用毛笔将他的生辰八字重新描了一边,又缠上了一根头发,等着他附上纸人,结果,这一次我等了很久很久,都感觉不到冯军的存在,我对着纸人问话也是无济于事。
照理说这纸人能把千里之外的阴魂都招过来,冯军刚刚明明就在这里,离我这么近,没道理附不上来,况且,只有他告诉我所有的事情,我才能帮他们一家人平反,让他们能去投胎,怎么突然一下就不见了踪影。
我一下子有些慌张,这种情况以前从来都没有出现过,转身从背包里拿出了几根线香,随后点燃,线香在屋子里随意的飘了起来,不像是在被吸食,冯军已经不在这里了。
让他们一家人去投胎,肯定是冯军梦寐以求的,怎么突然之间连他的魂魄都找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