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三个开车回了酒店,景季同在修理那个录音笔,我和任臻在琢磨明天的事情。
参观流水线的时候,要是我们这里突然少了一个人,那良马六肯定会起疑心,怎么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溜出去呢,而且工厂里肯定是有摄像头的,万一被良马六发现了,他们人多势众,我们肯定要吃亏的。
我估摸着这时候工厂肯定已经下班了,就给郭七发了条短信,询问他这两天的状况。
他说他们正在培训,也就是一直吃东西。
郭七这边是指望不上了,等他“培训”完都要一个月以后了,明天只能靠我们自己了。
“一般的犯罪现场都会在哪里呢。”我坐在床上,默默的想着,嘴里念出了声音。
“地下室!或者是偏僻的角落!”任臻在我旁边,十分笃定的说道。
如果是在地下室的话,那可就麻烦了,还得先找到地下室的入口和钥匙,就这两样加起来花费的时间,良马六肯定早都发现了。
景季同身手不错,要真是被良马六看出来了,他肯定能逃得脱,我和任臻就不行了,以前还有葛琴能帮我,现在葛琴留在了关溪,况且明天还是白天,葛琴没法出来。
如果是在某个隐秘角落里,那该用什么理由才能暂时离开流水线呢。
“要不明天我们两个先去?你后边跟上,等我们进了流水线,你再过来,就说是你来晚了,到时候趁机四处看看。”任臻对我说道。
她的意思是,她和景季同先和良马六一同去参观流水线,让良马六顾不得我这边,然后我再独自一人过去,探探那工厂的虚实。
这样倒也不是不行,到时候被人发现了就说找不到流水线就是了。
景季同修理好了录音笔,拿在手里把玩着,突然转过脸来微笑了一下:“刚才手机上说明天有暴雨,我们可以借口在哪里躲雨,等雨停了我们再走。”
景季同是想为我们增加一点时间,那明天就先这么办吧,反正总结出来就一句话,以不变,应万变。
第二天,景季同和任臻把我送到县城以后就去良马六的工厂了,我去了租赁公司,又租了一台车,把车停在离工厂不远的地方后,耐心等了起来,直到任臻发短信,我才把车开向了加工厂。
我把车停在了门口,保安走过来,敲了敲我的车窗。
“怎么,昨天刚来过的今天就不认识我了?”我坐在车里,扬起下巴道。
保安一看是我,也没有那么防备了,问我怎么没和他们一起来,我说他们都已经在里边了,我有点事给耽搁了,所以晚来一会儿。
保安问要不要找个人给我带路,我连忙招手说不用,我知道他们在哪呢。
找人给我带路,那不坏了我的事了?
他见我这么说,也没多问,抬了杆子放我进去了。
我开着车,在工厂里转悠,这个工厂比我想象中的要大,我佯装着找停车位,肆无忌惮的看着四周。
一切都正常,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倒是厂房上方的玻璃突然晃了一下我的眼睛,这也太不安全了。
我继续驶动车子,从后视镜里发现有几个保安正不怀好意的看着我,应该是发现了我在这里乱转,我干脆将计就计,把车子停了下来,拉下车窗,对他们喊道:“大哥,流水线在哪呢,我来晚一会儿找不着了。”
那保安警惕的看着我,用手指了一个方向,我说谢谢啊,就发动了车子,往他所指的方向去了。
我并非是故意问他,而是顾虑到任臻和景季同的安全,怕他们发现我们别有用心。
我往前开着,楼上的玻璃又一次晃到了我的眼睛,我急忙踩住了刹车,气得锤了一下方向盘,心里暗骂道,这老板安玻璃的时候就不想想,万一晃的人在这工厂里撞了车怎么办?
我刚准备发动车子继续开,右边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女声,是任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