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和郑意分开后,直接带着安笑来到了暗云的家里,“暗云,我们进来了。”
山洞里响起一道有气无力的声音,“进来吧。”
听到陌生兽人的声音,安笑不安的拉住身旁这个并不熟悉的雌性。
这黑洞洞的洞口,仿佛猛兽大张着的嘴,只等她过去,就立刻合上嘴把她吞掉。
“可不可以不进去。”,安笑的声音带上了哭腔,犹如寒风中的一根弱不禁风的小草,整个兽都在止不住的发抖。
“不可以,阿花阿妈让医给你检查身体,你放心,暗云虽然看起来不靠谱,但还蛮厉害的,那个兽身体有什么问题,他都能看出来的。”,阿月以为安笑也害怕喝苦苦药,直接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将她拖了进去。
害怕吃药正常,但也不能因为害怕就不吃。
听到外面动静的暗云漫不经心的用香皂将手上沾着的油洗干净。
郑意那个小雌性的脑子就是好使,做出来的东西又好看又好用,他很喜欢那股用香皂洗完手后,残留在手上淡淡的薄荷香。
只是他也只得了一块,要不是一会要给小雌性检查他才舍不得用。
暗云擦干手上的水,扬起一个自认为最友善的微笑,走回大厅。
“刚吃完啊。”,阿月看着桌子上放的骨头说道。
暗云不喜欢那么多兽聚到一起吃饭,所以每次只要没他事,他都是呆在家里,让兽人直接给他把肉送过来,据说是要保持医的神秘。
在阿月看来,他哪有什么神秘而言,部落里要是有哪家的兽人和雌性吵起来了,或者兽人之间有冲突打起来了,那次都能看到暗云这个家伙在一旁看的比她还起劲,保持什么神秘,都是借口,就是懒的动而已。
“咳,阿月啊,把桌子收拾一下。”
看那乱动的小眼神,肯定没想他的好。
“你吃的,自己收拾。”
阿月翻了个白眼,直接坐椅子上了,左右找找,才看到已经缩到山洞壁底下的安笑。
“安笑,你怎么到那边了,快过来坐,没事的。”
见安笑不动,阿月叹了一口气,起身把她拉起来,压着她坐到椅子上,感受到手心下不停抖动的身体,疑惑的开口问道,“你冷吗,还是身体不舒服。”
这么一会儿,安笑的脸上一点血色更是褪的一点都没有,额头上布满了冷汗。
阿月看看对方身上和她一样的兽皮衣,恍然大悟,可能这就是郑意说的体质不同的意思吧,她穿这么多感觉一点也不冷,可安笑瘦瘦小小的,也许穿这些还是会冷吧。
想明白的阿月决定去把她做的披风拿过来,就当欢迎安笑到来的礼物了。
临走的时候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骨头,最终还是皱着眉把桌面收拾干净了。
“你不准欺负她,赶紧看看她是不是身体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需不需要吃苦苦药。”
“放心吧。”
“安笑,我家离这里很近的,你安心在这里,我马上回来。”
阿月说完就风风火火的离开了。
暗云再次扬起一个迷兽的微笑,“你是叫安笑吗,你好,我暂时是这里的医,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都可以和我说。”
暗云当然也注意到了面前的小雌性不停在颤抖的身体,所以声音尽量放轻柔,压低身子缓缓的坐到了对面的椅子上。
安笑根本没听到对面的兽人在说什么,只是低着头看着脚下的各种兽头,内心充满了恐惧。
那些流浪兽很喜欢各种惨白的兽头,也坐在上面,那个关着她的山洞里也有好多,她根本避不开,它们睁着空洞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她,好像在说这也是她的下场一样。
哦,也许不会那么快死,因为她被发现了呀,被自己的族人亲自推出来了。
她们怕死,所以就把她推出来了,可是她不怕吗,她也怕的要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