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看看掌柜和活计都是啥样的人,但手里被放了本书,“郎君好生看一会儿,稍等片刻。”
不,我并不觉得无聊啊,但还是老实的竖起展开学习。
默默心里念着,上下一竖行一竖行跟小鸡啄米似的不停点头,林宛霜眼角余光看着用帕子抵住唇边笑弯了嘴。
因提拔不久,都一进来就跪下然后听吩咐才起身,但是起身也弯腰答话态度谨慎。
跑了五个铺子,江风跟着好奇问彩衣铺怎么不去,他这纯粹就是个泥捏的雕塑,似懂非懂,几个铺子的下人隔着屏风也就个人影,也没啥特别吸引的。
林宛霜无奈的摇摇头,“就说你别来吧,在家里凉快吃瓜多好,无聊了?”
“咳,有点”江风本来还以为算盘很简单,但打成媳妇那样看都跟残影似的,可是了得。
别看一支笔一张纸自己也能算下来,但他真差远了。
突然有点赞叹,娘子她啥都会,不仅操持大小事、赚钱还从小就学琴棋书画,起码能说道说道好在哪,他都说不出来。
去了彩衣铺,没想到进来的是个瘦成竹竿的年轻人,顶多二十来岁,微黄的窄长脸搭配上那肿泡眼的单眼皮,使劲睁开都睁不大的样子,看着就喜人。
一开口更是直接让江风捂嘴笑完了腰,太好,太好笑了,嗓子清脆很正常,可就是说的话透着乐呵。
林宛霜看他这模样早有所料,倒是钱丘还以为自己上来给活计定下的事捅了娄子,直接让起也没起说了个明白。
“你是说定下每一季卖多少奖励伙计。”
钱丘点点头,也不敢抬头望着屏风,很是紧张。
“小的就是想让他们争斗起来,谁经手的折痕不一样,自然不会弄混。”钱丘说这个跟刚才见面行礼结巴的样子格外不同,说着说着就不自觉的语速加快。
江风轻悄悄站起探出头瞧了瞧又做回原位拿起书本,听着娘子说自作主张要罚,这钱丘竟然跪下磕了个头说不后悔,既然成了掌柜的,那让生意好起来,把其他的铺子都打败,生意都争过来就是他的作用。
等着惩罚,跪着直挺挺。
江风一下子记住了这人,明明那么平凡的一张脸,但这心性却不一般。
两人下来跨过门槛时,江风仔细看着她裙摆过来才目光往前,对于钱丘,娘子只是留下句初次犯错年俸减一成的处罚。
这处罚哪是处罚,江风都起了爱才之心。
马车内还谈起这人,林宛霜冷言道:“用自己的年俸给活计发钱,知道是好意,但是这可是大忌,所以不惩罚不行。”
明明生意好主家挣钱多,但长此以往活计只认钱丘,不会把主家当回事,根本不是忠不忠心的问题。
“或许是太想做好,让你这主子知道他的能耐,所以未免急了点,不过有担当有魄力还有才智,这样的人做哪行都不会差,现在稚嫩以后会慢慢长进的。”
看着这夸奖的模样,林宛霜但笑不语,就这么看着他兴奋的给说好话。
叨叨一路回了家已经午时两刻,因为晚回来俩人还被嬷嬷说饭菜做好温着,所以林方递上帖子还是等吃饭之后才仔细看。
他并不认识的人邀请他去参加宴会,地点也是陌生的楼名字。
“这百花楼是啥样的酒楼呀?我竟然没听说过,想想咱们福香楼还没开业,居然这么多对手。”
果然府城就是府城啊,县城两个酒楼都得争着客人。
等着娘子接话,但老半天没响声,从帖子移开眼睛看她,却低下头不言语,眼睫毛像展翅的蝴蝶那弯翘的弧度。
心一热,手指抬起她的下巴亲上她的眼睛,林宛霜接受到信号立刻闭上眼,眼皮抖动热乎清淡的气息包围了她,忍不住手指蜷缩。
“怎么了,好似你不开心?”
“没事。”
这些时日的就像场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