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身后,妇人的对话清清楚楚的落在她的耳朵里。
“哎你听说了没,东边林娇她竟然是靠卖笑供自己闺女去念书的,啧啧啧……”
“咱们这一片儿都传遍了,起初还以为她们家能让女儿去读书科目是个有钱人家,没想到竟然是这么回事儿。”
“什么有钱人家,我听李胜家那口子说她是被丈夫给赶出来的,说不定是偷人被丈夫当场逮着了。”
“我看也是,这种人为了钱什么事儿都干的出来。”
孟若南听着他们的议论气得直发抖,端起一旁盛满污水的大盆泼在了她们身上。
妇人被突如其来的污水吓了一跳,生气的转过身就准备骂人。
瞧见来人是孟若南后立马变了脸色,讥讽的看着她。
“我还以为是哪个小王八羔子敢泼我呢,原来是林头牌的女儿啊。”
“可不是吗,有什么样的妈就有什么样的闺女,她妈是个妓女说不定她小小年纪就会勾引男人了。”
可那时的孟若南不懂得反击,被她们一句句的嘲讽奚落气的浑身发抖,气的恨不得上去撕了她们的嘴。
她也确实这么干了,她往所有污蔑她母亲的人身上都泼上了肮脏的鸡血。
不过后果就是她母亲领着她一家家一户户的上门赔礼道歉。
再后来孟若南就没去念书了,她母亲因为旧疾复发没钱医治而身亡,自己没办法只能回到他爹和后娘的家里过上寄人篱下的生活。
她那向来重男轻女的爹又怎会管她的死活,还不是那后娘起了作践她的心思才将她留下。
每天有一顿没一顿的吃着他们剩下的残羹剩饭,干着全家的活。
就这样忍辱负重的过了四五年,以为就快熬出头了,没想到最后因为她爹欠下了巨额负债没法偿还,后娘做主将孟若南卖给梁念柏底下的小啰喽,又由他们一层层关系的递进把孟若南献给了梁念柏。
不过最后的最后她始终不知道那些妇人口中的母亲是否真实,她不敢问也再没机会问出口。
回过神的孟若南脸上早已被泪水布满,她伸手将泪擦掉,不再去想那些让她伤心的往事。
这日,孟若南还沉浸在睡梦中就听到外面一阵阵的脚步声和讲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