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中午放课后,学堂上只剩下小猴子孤独抄书的背影。
江湖终究是梦,而戒尺却是现实。
满朝朱紫贵,尽是读书人。
前朝宋真宗也在《劝学诗》里曾言: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
读书人可以贵人,江湖人可以贵气。
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
似乎在大夏帝国老百姓的观感里,读书人就应该是高人一等的。
读书人考取功名是大夏帝国普通老百姓人生中的一条绝佳的出路,考取功名后,就能得到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和成群的妻妾。
正所谓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妻妾成群,便是这个道理。
而江湖人即便是身着锦衣华服,即便个个武艺高强,能够飞檐走壁,但是在大夏帝国老百姓的眼里,江湖人与偷鸡摸狗的街头混混无异。
若是谁家里遭了贼了,不管三七二十一,首先怀疑的对象便是邻里里能够飞檐走壁的江湖人。
能够飞檐走壁的看着就不像好人,正经人谁没事爬墙翻院?
在大夏帝国,没有哪个钟鸣鼎食之家愿意自己的孩子当街头混混,同样的,也没有哪个正经人家愿意自己的孩子去拜什么师父,去加入什么门派。
偶尔实在架不住家里孩子的央求,交点银子当个外门弟子,学点强身健体的武艺。
习武讲究个夏练三伏,冬练三九。
大多数没学半年就受不了习武的苦,老老实实的回家种地了。
偶尔能够坚持下来的,也只是比同龄人强壮些罢了,想要靠一身的武艺在江湖上混口饭吃,不是没有,但是想要出人头地,混口好饭吃,简直就是难如登天。
随着云斗会的临近,武林城这座尚武之城也更加的热闹非凡起来了。
此时,城门口早已人声鼎沸,喧闹无比。
王小北牵着两匹在滴滴门租来的老马,一路寻到了城门口滴滴门的堂口,他交还了马匹,收回了押金。
不时有江湖豪侠骑着名贵宝马入城,引得城门口的路人驻足围观。
王小北也在驻足围观,看着别人骑着他叫不出名字,一看就是血统纯正,价值不菲的名驹,他掂量着手里的押金,默默道:“娘的,一匹一瘸一簸的老马一天要收四两银子,滴滴门真他娘的黑心!”
王小北一边非议滴滴门的为富不仁,一边往回走。
他越想越困。
此时烈日当空,正是夏日中最热的时候。
王小北寻了一个有风吹过的老槐树下,他翘起二郎腿,舒舒服服的躺在树荫下打起盹来。
他的头上盖着一顶遮阳帽,头下枕着一个黑黝黝的大铁锤,他身着一袭洗的发白的长衫,他的右手的衣袖上戴着十分惹眼的红色袖章,袖章上还画着一道横杠。
常言道,春困秋乏夏打盹。
不一会儿,王小北就进入了梦乡。
很快,王小北就做了一个梦,一个奇特的,做过许多次的梦。
在梦中,整个天地间都是白茫茫的一片,近处是一座雄伟无比的孤城,远处是一望无际的湖泊,湖泊的尽头是一座座连绵不绝的雪山。
在梦中,他又梦见了那个圣洁如雪的少女。
那少女一身白衣胜雪,长发如墨,她一人,一剑,独自行走在一片白雪苍茫的天地之间。
王小北眼皮扇动,在睡梦中,他努力的想要看清楚少女的容颜,却始终只能看到一个圣洁而朦胧的脸庞,任凭他如何的睁大眼睛,都始终只能看到一个朦胧的,模糊的轮廓。
没过多久,那白衣胜雪的少女便沿着清澈平静的湖畔,渐行渐远。
湖泊的彼岸,天地的尽头,是绵延到天际的雪山,那白衣少女如同一名虔诚的朝圣者,一步一步的向着绵延的雪山中最高的那座雪山走去。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当朝阳慢慢的升起,渐渐的,阳光穿透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