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想着他刚才的话。
也许就如他说的那样,我们不该在还没见到悲痛的时候就伤心不已,而应该乐观坚强一点,不只是给我们自己一份执着,更是给我们至亲至爱之人一份关怀与安慰。
想到这里,我突然间感悟了。我明白了司机师傅的用意跟企图了。
司机师傅匆匆别过的那一刹那,最后又一次地用实际行动在向我们揭示,人生没有告别,人生没有再见,有的只是有缘自会。
他最后还是用实际行动向我们昭示了,他对于归宿的定义。
他不认为这里是我们的终点,而是我们新生的起点。
原谅我刚才的鲁莽,我没能认真领会司机师傅的话语。
此刻我完全惊醒了。
惊醒后的我,手扶着地上的行李箱,目送着司机师傅消失在车流里,默默地感谢着他,祝愿着他。谢谢他为我们揭示这些。
就在我楞楞地遥望远处的时候,杨华他们乘坐的另外一辆出租车也到了我们跟前。
很快,大家簇拥着老潘步履蹒跚地上了拥挤的电梯,朝着最不想看到又不得不去的那个地方奔去。
终于到头了。拥挤的电梯停靠在了十一楼的乳腺内分泌科。
当电梯门打开的那一刻,还没等我们走下电梯,一位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我们这群人的面前。
身上套了一件松松垮垮的很不合体的羽绒服的瘦弱矮小的潘怡辰,怀里抱着一本书,滴溜溜着眼睛紧紧地盯着电梯,盯着我们这群人。
我不知道潘怡辰从什么时候就开始站在这里等着我们了,也不知道她已经经历过多少次失望了。
但是看样子,潘怡辰一直没有放弃,一直坚守在电梯的门口,期盼着自己的父亲,期盼着我们这些人的到来。
杨华看到潘怡辰后,一个箭步跑了出去,一把把潘怡辰抱了起来,与此同时,我看见杨华已经泪流满面了。
杨华紧紧地抱着潘怡辰,关心地问道:“怡辰,好妹妹,你在这里等我们多长时间了啊?我们来晚了,让你跟你妈妈担惊受怕了。”
潘怡辰滴溜溜着眼睛,紧盯着杨华看了一会儿后,胆怯地说道:“杨姐姐,我从早上起来就在这里等着爸爸跟你们了。我还以为你们不来了呢,我都想回去陪妈妈了。”
杨华安慰道:“你这孩子,我不是跟你说了嘛,我们下午才能到,你怎么在这里等这么久!”
杨华抱了一会儿潘怡辰后,把她放在了地上,然后指着我们这些人说道:“怡辰,我们都来了。你爸爸也来了。你姜哥哥也来了。”
潘怡辰挨个看了圈我们后,径直跑到了她父亲那里,双手使劲地搂着他父亲,“哇”地哭了出来。
她边哭边问老潘道:“爸爸,你可回来了。我害怕。我妈妈快不行了,我就快要没有妈妈了。爸爸你快想办法救救我的妈妈!”
老潘搂着瘦弱矮小的潘怡辰,眼泪汪汪地安慰道:“好闺女,是爸爸不对,是爸爸的错。爸爸没能照顾好你跟妈妈。爸爸这就想办法救治妈妈,不再让妈妈受罪了。”
潘怡辰搂着老潘的脖子一个劲地哭。
父女再次见面的感伤在这一刻根本没有过多的话语表示。
看到他们父女俩半年不到,再次因为怡辰妈妈的病情相互搂在了一起,我真是见不得这个场景。
此刻,肖瑶的心情应该是跟我一样,只见她一个劲地在眨巴着眼睛,可能为的是不让泪水流出来。
老潘拥抱了一会儿潘怡辰后,站起身来,拉着她的手,询问道:“妈妈在哪个病房?快带我们过去!”
潘怡辰并没有立刻走,而是自己默默地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然后又替老潘擦了擦他脸上的泪水后,轻声说道:“爸爸,我们都不许哭。我们要坚强。不要让妈妈看到我们因为她而哭泣,我们要微笑着面对妈妈,只有这样,妈妈才会开心,才会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