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不知是被黄主任的话感动了,还是被老潘推醒了,总之,我看大叔的样子,好像已经从刚才的迷茫懵懂状态中缓过来了,两眼放光地来回盯着黄主任与老潘他们看。
过了好长时间的一段沉默后,大叔终于开口说话了。
他先是哀叹一声后,悲愤地自责道:“都怨我们老俩啊!老了老了,老糊涂了。好好的一个家庭,被我俩硬生生地拆散了。”
这是什么情况?难道孩子的父母离婚了?
我想到这里,想都没想,随即应声道:“大叔,这是怎么回事啊?难道孩子的父母已经离异了吗?”
大叔扭过头来看了眼我,然后又低下了头,悲叹着肯定道:“是啊!孩子父母离婚了!上个月的事!本来好好的他俩,就因为区区一点小事,被我俩给拆散了!我俩这是造孽啊!上天给我俩的报应啊!”
原来真是这样!
我继续追问道:“大叔,大婶,孩子的父母为什么离婚啊?你们能具体把事情的经过说说吗?”
大叔大婶垂头丧气地低着头,就像犯了错的小学生在挨受老师批评一样。
我问完后,大叔大婶还是半天没吱声,只是干坐在那里唉声叹气。
这个时候,小王同学接着我的话继续追问道:“大叔,我们不管孩子父母怎么离婚的!我就想知道孩子的母亲现在在哪里啊?能不能找到她,让她过来看看孩子啊?”
这老俩还是不回话。
我的话他俩不回,小王同学的话他俩也不回。
这一时间整个办公室又陷入了死一般寂静。
不知等了多长时间,突然间有个手机铃声响了。
刺耳的铃声穿透寂静的办公室,震动着我那悲愤躁动的耳膜,让我的心情烦躁起来。
但是,这个手机的铃声明显不是我的,也不是小王同学的。
就在大家张望这会是谁的手机的时候,只见大婶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了自己的老年机,然后放在面前看了起来。
同样地,大叔斜楞着眼睛瞅着大婶手里的手机,两道泪水又不自觉地从他的眼睛里流了出来,顺着满布皱纹的老脸滴落到了沙发上。
大婶拿着手机一直看着,可能是在做心里斗争,思考着要不要把手机接起来!
时间就如静止一般,大婶大叔就如雕像一般,凝固不动。
这个样子不能持续下去了,大婶的电话必须抓紧时间让她接起来啊,对方有可能就是孩子的母亲或者父亲。
我想到这里,一个转身来到大婶身旁,伸手抢过来了大婶高举着的老年机,迎面看向了手机屏幕。
不看不要紧。
当我看向屏幕后,赫然发现手机屏幕上的备注就是孩子的母亲,因为手机上赫然写着:闺女!
我看到这里,瞬间按下了接听键,接起了电话。
当我把电话放到耳朵上的那一刻,对方一瞬间一声急切的声音凌冽地传过来,与此同时,对方哭喊着问道“妈,小宝怎么了?你们把我的小宝怎么了?”
听到这种急切中带着哭声的悲痛之声,我瞬间感觉到了一位母亲对自己的孩子的爱恋之情。
天下父母没有哪一个不爱自己的孩子的,更没有哪一个不心疼自己的孩子的。
这位母亲,同样地,可能在得知自己的孩子遭遇不幸后,已经悲痛欲绝了,所以此刻她才会打电话来质问自己的母亲。
我接听着电话,心里思索着这一切,突然间,我竟然无言以对她的质问。
我半天没有说话,但是对方急切的声音却一刻都没有停止,一个劲地在追问孩子怎么样了?是不是没抢救过来等等的一些事情。
我想了会儿后,在众人的注视下,我说出了我平生第一句违心的话:“姐姐,我是救治孩子的医生,我叫姜明辰。孩子已经初步脱离危险了,现在在市中心医院ICU了。你不必过多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