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地脱着自己的衣服,反而比急不可耐的状态更具有威慑力。
每当维德试图挣扎逃跑的时候,宁炎就会松一下脚,在维德快要起来之前才重新踩下去,十足十猫戏耗子的架势。
如果不是宁炎的眸光涣散、呼吸粗重,维德甚至会觉得宁炎是故意装傻。
妈的妈的妈的!这是打开了这混球什么开关吗?
维德恼怒地看着宁炎。
压箱底的手段不是没有,但为了这种事把宁炎弄死未免有点……维德差点把牙咬碎。就那么一犹豫,宁炎已经压了上来。
……
维德觉得自己冤得要死。
头一次当零,宁炎的技术简直烂得要死,偏偏不知道为什么觉醒了S的倾向——一个技术烂的S!而且没有安全词!
整个过程他被搞得伤痕累累,要不是因为是血族,维德怀疑换个人会被宁炎搞死。
本来觉得就当被狗咬了就算了,可诅咒散去之后,宁炎看他的眼神让维德感觉一口血卡在喉咙里。
“你他妈这么看我干什么?”维德咬着牙问,“受伤的人是我!”
宁炎同样咬着牙道:“我还是第一次!”
维德内心的骂街弹幕已经刷了几页。狗屎的宁炎还有处男情结!
他一时没忍住:“技术这么烂,确实是处男。”
宁炎眼眸中的怒火燃烧得更加凶猛了。
维德话出口之后就有点后悔——他现在全身又疼又累,诅咒中的虚弱还没完全消掉,他实在不想跟宁炎吵架,只好扶着墙站起来,勉强走了两步,离宁炎远点。
衣服早就被宁炎撕烂了,维德干脆把那些布条扯下来丢掉,准备等诅咒消去之后重新幻化一套衣服出来。
重新坐下之后,维德看了宁炎一眼。
刚才怒气冲冲恨不得咬死他的宁炎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坐在哪里没说话,把头扭到了一边。
过了一会,宁炎又把头扭了过来,闷声闷气地开口:“我已经把诅咒停了。”
维德不咸不淡地道:“感觉到了。”
他的体力和状态正在慢慢恢复,再过一会就可以强行打破副本离开了。
听宁炎的口吻意外地没那么冲,维德忍不住又看了宁炎一眼。
宁炎把下巴搭在膝盖上,眼神直直地盯着他看,注意到他看过来时又迅速装作随意地把视线挪开了。
维德心里咯噔了一下。
这种眼神他以前真见过,多数出现在被他欺骗感情的人刚开始动心时犹豫不决的状态。
——妈的,处男就是麻烦!
维德觉得自己开始头疼了。
……
让他头疼的事还在后面。
回去之后,宁炎显然没有把事情告诉任何人,面对他的时候也消停了很多,不再像以前那样夹枪带棒,搞得宁秋白以为宁炎报复成功了,特意关心了一下维德。
维德确实吃了个大亏,但又不能对宁秋白说——他甚至觉得有点心虚。
他已经无数次注意到宁炎有事没事地偷看他,从一开始的迷茫到后来变得幽怨,而自己看过去的时候又开始躲闪。
活脱脱小孩子情窦初开的模样。
维德觉得这样下去自己可能要被宁秋白做成蝙蝠刺身。这还不如以前宁炎针对他的时候呢!
他自知自己绝不是一个会让家长满意的恋爱对象,更不适合宁炎这种率直得有些单纯的小孩,很快找到了宁炎摊牌:“宁炎,你是不是脑子坏了?”
宁炎不像以前一样跟他吵架,只避开眼神:“我怎么了?”
维德狠了狠心,说狠了点:“你不会以为因为意外上一次床,就代表会有什么感情上的发展吧?”
宁炎的脸色僵住。
“我不喜欢你这种蠢得听不懂人话的家伙。”维德面无表情地落下最后一刀,“何况你技术又烂,满足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