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有活物,才会长得那么凶猛。”
宁秋白心里一凉,又有些庆幸:“还好没伤到人……吧?我没有吃过东西的感觉。”
“顶多吃了些虫子和老鼠。”盛鸣故意恶劣地笑了笑,看宁秋白脸色又青了些,才道,“你要想办法控制它。”
宁秋白迷茫地看着盛鸣。
“被寄生之后,你和栖雾木已经是一体的了,栖雾木等同于你肢体的一部分。”盛鸣脸色端正了一些,“你要控制它,控制它怎么生长、怎么动。”
“怎么控制?”
盛鸣点点脑袋:“意志——当然,现在不行,现在它处于饥饿状态,你感受不到它。”
宁秋白懵懂地点头:“所以,我现在要去买肉吃?”
“有个更简单的办法。”盛鸣再度变出那柄镰刀,忽然站到了宁秋白面前。
宁秋白被盛鸣居高临下的身影笼罩,莫名心慌起来,下意识仰头看着盛鸣。
从盛鸣的角度看,宁秋白仰起的脸混杂着茫然的乖巧,给人一种特别听话的感觉。
当然,盛鸣知道这只是错觉。
这位宁导演看上去好像很容易说话、随遇而安,实际上在某些事情上特别执着有原则。
比如拍戏。盛鸣想。
盛鸣拿镰刀在自己的手腕上轻轻划了一下,鲜红的血液落下来,滴到了宁秋白的头顶。
宁秋白只觉得头顶骤然变得轻松,随着一阵“簌簌”声,那些挡在眼前的枝条全都缩了回去。
他摸了摸头顶,发现头顶的枝条变成了两三根,但长度已经变回十几厘米的样子。
他愣了一会,听到盛鸣道:“玩家的血、尤其特别职业的高级玩家的血,栖雾木吃起来能补充更多能量。”
宁秋白回过神:“那也不用划这么大的口子吧!纱布、纱布……”
新住处没有纱布,只能勉强拿毛巾来给盛鸣。怕盛鸣有洁癖,宁秋白还强调了一句:“我刚买的还没用。”
盛鸣接过毛巾,晃了晃手腕,伤口自动止住了:“对我来说,只有死亡和濒死两种状态。”
宁秋白愣了一下,想说什么又被堵在了喉咙里,最后干巴巴地道:“多、多谢。”
盛鸣像抓薯片一样从宁秋白头顶摘了一片叶子咬在嘴里,含混不清地道:“忙已经帮了……”
“不是免费的,是吧。”宁秋白这次倒是诚心诚意,“我能给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