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门上,且在这过程中,还不小心的踩到了被梁菊带跌倒在地的万艳艳指骨,又将她疼的尖叫连连。
梁菊跌坐在墙边上,整个人都呆了,接着,跟抽羊角风似的,全身抽搐、手脚阵挛,口边白沫汇集,僵直着歪靠在地上。
人言如刀,三个人在众目睽睽之下,都不敢对康乾再动粗,但反过来讲,康乾却可以持续以长辈身份对他们爆力输出,万艳艳要脸,已经遭不住周围人的指点哭出了声,梁菊爱钱,想到疗养区特护业务还没开始已经夭折的事实,一时间也接受无能,心梗之下猝发了癫痫病,康进宝就更怂逼了。
因为,他突然看清了胡卫金的脸色,一种生意再没有挽回的悲愤弥漫在心,看向康乾的眼神逐渐开始复杂。
面前的这个老头,已经褪去了闷声不吭的特质,开口必刀,字字戳心,且抽人不含糊。
“爹,我再怎么也是你儿子,你为什么要帮着外人这么坑我?那姓周的给了你什么好处,要你这么帮他?”老头一向吃软,康进宝被逼之下,拿出了儿时耍无赖的祈讨表情,哀声质问。
同城建筑圈,谁的底细都不是秘密,看到周石岩在康乾身边时,怀疑的种子就落了下来,冒出脑袋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老头和着别人一起给他下套,甚至,昨晚的冲突也被他列进了阴谋论,成了引他发狂的最大因素。
康乾见他对大嫂的症状熟视无睹,又见梁菊十息之后开始恢复知觉,人已经慢慢能动的样子,既没有吵着就医,也没有哭的预兆,就猜她这种情况可能已经习以为常,连周围人也见怪不怪的没有急相,可能、大概都知道她的病造并不致命。
轻微的癫痫并不影响工作,但像梁菊这样发病没人理的情况,就很值得玩味了。
姚建舟似乎看出了康乾的疑惑,于是小声的贴着他耳朵道:“大婶娘特别会讹人,只要有人去扶,她一准会赖那人钱物,久了,名声就传出去了。”谁也不是傻子,做好事还要被讹钱,恶都恶心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