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硬。他之所以没有紧追蛰罗雀而去,正是因为自己体内的寒冰之力需要时间化解。
不过,他料定蛰罗雀跑不掉。蛰罗雀中了他的阴邪罡风掌,更需要及时运功化解,压根顾不上逃跑,既跑不远,也逃不脱,等到自己化解了体内的寒冰之力,完全可以循着蛰罗雀的气息追寻而去。
因为这样,所以他并不急着追赶蛰罗雀,而是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与乾元等人暂且周旋一阵。
乾元等人见识了蛰罗雀与元破山的对战,眼见连宗主蛰罗雀都败下阵来,自己就算是上前围攻,也注定不是元破山的对手,因此本没有与元破山生死厮杀的打算。更何况,他们平日目睹蛰罗雀的诸种不良行径,早就与之有些离心离德,凡事不过是表面上敷衍罢了,关键时刻哪个肯甘愿舍了自家性命为他拼命?所以,他们当下的选择,自然是毫发无伤地全身而退。
遥遥对峙片刻,乾元施施来到元破山面前,抱拳说道:“元山主此行,是要了结与蛰罗雀的私人恩怨,并不是与我云霄宗寻仇,因此我云霄宗众人并不想与元山主为敌。若是元山主因了与蛰罗雀的个人恩怨而迁怒于我云霄宗上下,那我等也只好殊死一战。认真搏杀起来,元山主纵然武功高强,恐怕也难以抵挡我等维护宗门尊严、视死如归的意志。”
这话说得义正辞严,不明就里的人决然以为乾元乃是慷慨悲歌之士,哪里想得到这全然是伪饰之词!如果真是维护宗门尊严,为何不在元破山与蛰罗雀对阵之际当机立断出手、展现出同仇敌忾的意志?毕竟,宗主的安危才是宗门最大的尊严啊!蛰罗雀狼狈逃窜,云霄宗的尊严已然硬生生地跌落在尘埃,此时再谈什么尊严,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元破山聪明得很,隐然明白乾元等人心里想的是什么,却故意不点破。他今番前来,原本还有几分赶尽杀绝的心思,此刻看到乾元等人表现得如此猥琐,心中叹道:“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啊,蛰罗雀品行恶劣,手底下这些人贪生怕死,这云霄宗终究不会有多大出息。这些人猥琐成这个样子,老子若是跟他们一般见识,无异于自跌身价!”
呵呵冷笑几声,元破山开言道:“算你们识相,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们计较了吧。倘若云霄宗都是像蛰罗雀那样的冥顽不灵之辈,本座不介意杀它个鸡犬不宁!”
说罢,口中打个胡哨,发足往山下奔去。
寻个僻静所在,将侵入体内的寒冰之力彻底驱除,元破山方才开始寻找蛰罗雀的踪迹。
蛰罗雀蛰伏在山洞之中,纵然全力施为,也没能抵挡阴邪罡风的侵蚀,眼见大事不妙,不由暗叹一声,幽幽说道:“也罢,这身臭皮囊,既然如此不堪,还是趁早舍弃了吧。易体重生,或许会有更好的未来。”想到这里,不由瞥一眼不远处似已进入沉睡状态的燕阳。
原来蛰罗雀这些年来不停地让最为亲近的弟子下山,引诱良家妇女上山与他交合,主要并不是满足其**,而是助其修炼一门易体神功。对修炼到玄通大陆武功最高境界的武者来说,男女之事顶多是修炼之余的生活点缀,一般人不会着意为之。若非着意修炼易体神功,蛰罗雀断然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顶着好色成性的骂名与各色女人交往,甚至不小心招惹了像元破山这样的魔头。
那易体神功,是百年前蛰罗雀由于一次意外的机缘而习得的,当时他冥冥之中不知道被什么力量牵引到了另外一个世界,认一位耄耋老者为师。那耄耋老者传授了他易体神功的口诀,并且告诉他这种功夫一生只能施展一次,如果想施展第二次,可能会筋脉尽断、血肉崩碎。
耄耋老者还告诉他,这是保命的手段,如果遇到万难逃生的情况,只要身侧有可用之人,就可以猝然下手,跟那人易体,自己因易体而重获新生,那被易体之人却李代桃僵、因此而死。
最理想的被易体者,应该是全然没有修习过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