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第二天天色大亮之时,用过饭,洗漱完毕,郑清主仆三人又开始踏上了行程。如此走走停停前行了五天,绝荒已经走过了一半的路途,郑清他们在中午时分来到了一片广阔的大草原边缘。举目望去,这草原极大、一样看不到头。草原上气温极高,艳阳高悬中天,大地被炙烤的龟裂,一股股的热浪衬托着空间都变了形,看什么都扭扭曲曲的。四野一片沉寂、只有热风吹过野草发出“刷拉拉”的声音。
郑清这一队人畜对这样的环境都不怎么在意,只有郑清除外。此刻他坐在黑牛背上已经汗流浃背,嘴唇干裂,水葫芦中的水已经被他喝得剩不下多少,见底了。
手搭凉棚抬头看看了头顶的哪轮烈日,郑清舔舔嘴唇,嗓音嘶哑的吩咐郑松;“你去这附近找找有没有水源,有没有什么稍微荫凉点的地方,咱们休息休息,避一避暑,等太阳落山咱们再赶路。”
“是”郑松答应一声,抓过站在猪车车辕上的那只“五色小野鸡”身影往前一进,便隐没在茂密的草丛之中,消失不见。郑清下了牛,躲到牛肚子底下一小块阴影中,暂避阳光照射,其他的他可管不了那么多了。
郑姆老太太对此见怪不怪,没有显出丝毫不快,反倒是手拿一个斗笠,蹲在一边给郑清扇风解暑。
等了没有多长时间,半空就传来阵阵的“鸡叫”声,郑姆抬头一望,就见之前被郑松抓走的五色“小野鸡”扑楞着双翅回来了。
郑姆一笑,请示着郑清道:”三爷,郑松找到安歇之处了,咱们跟着孔雀走吧。”
啊、还挺快的。那好咱们快走吧,再晚一会,怕不是被这日头烤成“肉干了”。
好的,三爷。”郑姆答应了一声,扶着郑清重新又上了牛,自己则上了猪车,跑到前面引路,跟着半空中的孔雀向休息地出发。
大约往前前行了两刻钟左右,前面密集的荒草突然一矮,一个椭圆形的大水塘出现在视野之中。水塘向阳的草地上长着十多颗高大的冠形针叶乔木,浓密的树冠遮挡住了大半的阳光,形成了一片大大的树荫。早前探路的郑松正站在树荫下向他们招手,示意赶快过去。
看到了荫凉,郑清大喜,急催着座下黑牛快跑几步避暑。没几步路郑清和郑姆就来到了树荫之下,郑清一“轱辘”从黑牛背上滚下,四仰八叉摊开在地,嘴里呼呼喘着粗气,连声叫着:”这天真是邪门的热呀!咱们村子一年到头也没这么热过,我真是头一次体验到什么叫做“热”了。不过好在老天还是有点良心,居然还给我安排了这片树荫,这才叫天无绝人之路啊!”
郑清躺在地上自管自顾的“嘟囔”着,郑姆和郑松却是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身上也不见一滴热汗流淌。就连猪牛、两只小鸡也没有任何不耐酷热的表情,猪牛不跑,静静的卧在草地上假眠。小鸡不叫,飞到树杈上引颈四顾,像是在观赏四周景色。
喝干了自己手中葫芦里的水,郑清示意郑松再拿一个的时候,大地突然剧烈的颤动起来,连远在几十丈外的水塘都像开了锅一样,波澜起伏,掀起漫空的水雨,“哗啦啦”连绵不断。
天色也快速黯了下来,恶风迎面刮来,夹杂着大股的血腥之气,令郑清前一刻还酷热难耐的身体,骤然打起了冷战。大草原上天气变异得如此之快,还真是令人防不胜防。
郑清被天候这番变化弄懵了,不知所措的坐起来,弱弱的瞧向郑姆、郑松。咽下一口吐沫,郑清大声问向郑松:”郑松,这是怎么回事,草原上的天气这么无常吗?刚才还烈日当空,酷热难耐,怎么没到半刻就风云突变,冷气逼人,咱们是不是遇到什么妖怪了?”
没有,没有,三爷您现在是在做梦,都是幻觉,等您梦醒了,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郑松微微一笑,双眼目不转睛的看着郑清。话音一落,鼾声骤起,郑清居然睡了过去。
下一刻,郑松信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