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背后,举手拍了几下三爷的屁股,笑呵呵的叫唤着;”老三醒醒,等大哥跟你说完了话再睡,先醒醒了您内。”
不清不愿的郑三爷连身子都没翻过来,背对着大哥、二哥,埋怨嘟囔着;”干嘛呀老大?我这好不容易不做噩梦了,刚做了个好梦,才开个头就让你打断了,真是扫兴,有什么急事嘛?”
唉!兄弟抱歉了,打扰你的好梦,罪过、罪过。是这么个事,我和你二哥忽然间心血来潮,想给你说个媳妇,好延续咱们家的香火。你现在十三已经成人了,村子里年纪最小的女儿就是咱们家的郑应了,虽然样貌品行都是万里挑一的人选,但论年岁身份跟你实在不般配。况且郑应在年初才许给了隔壁的郑昊大侄子,咱们家也不能毁约拆了这门亲事啊。所以依着我和你二哥的意思,三弟你还是出村自己去找个媳妇吧,你看可好?”
郑老三一听找媳妇,原本懒洋洋的身子突然变得敏捷无比,猛地翻身从席子上坐起来,瞪着一双大眼定定的瞅着郑老大,毫无羞涩的问道;”老大,你说的是真的吗,没逗弄你兄弟吧?”
郑老大捋着灰白胡须含笑点着头,回答着郑老三;”三弟,你大哥何时说过谎话,你要是不信就问问你二哥是不是真的?”站在郑老大身后,一向惜字如金的郑老二,一脸认真严肃的冲郑老三点着头肯定道:”三弟,是真的。”
嗯,有二哥点头这事肯定是没骗我玩了。不过你俩也太不靠谱了,没由头的心血来潮就过来把我叫醒,不知道我想睡个安稳觉是都不容易呀?”郑老三自言自语叨咕了一句。然后便不理不顾他二位兄长,站起来趿拉着一双草鞋,挽起袖子走向草屋外,边走边冲院子里大声喊了一声:”郑松套牛,郑应准备干粮,三爷要出村找媳妇喽。”
“好嘞”。小院里外同时回应了一声,霎时间牛叫声,锅碗瓢盆碰撞声就连成了一片。待郑老三走到院中的时候,“郑府”里的管家兼大丫头郑应正在给郑三爷起火烧水,秀美无双的俊脸上充满着喜悦,丝毫没有主人将要离家远行时的难舍之情,倒是更像送走了瘟神般的高兴。
郑老三走近几步,凑到郑应身边,不满的揶揄着;”我说郑大姑娘,三爷我走了你怎么这么高兴,是不是嫌我平时饭量大,让你天天做五六顿饭伺候着累得烦了?装也要装一会吧,至于这么现实吗?”
“呦”三爷,看您说的,奴婢这是替您高兴来着,哪敢有幸灾乐祸之意呢?凭三爷万中无一的相貌气度,凭咱郑家偌大的身家,出村要找个娘子哪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想来只要三爷一出村,到了外面的花花世界,不知道要有多少佳人美女哭着抢着要做咱郑家的媳妇呢,您说是不是这个理?三爷,您可错怪奴家了。”郑应一脸幽怨委屈的回应着”。
呃,那是自然,那是自然。三爷也是和你开个玩笑,你不用往心里去。你的忠心我懂得,等三爷找到媳妇,回来肯定给你带好东西做嫁妆,你就等爷的好消息吧。”郑老三平时是最见不得别人难受,尤其是女人。现在一看郑应被自己揶揄的要哭,赶紧低声下气的安慰着”。
“嘻嘻”,哪奴婢先谢过三爷了。您稍等,先坐会,奴婢这就烧热水给您沐浴更衣,一会给您做您最爱好吃的煎黑白鱼干。”
极好、极好.还是郑应了解三爷的喜好,快去、快去。噢、对了,郑应。别忘爷走的时候把剩下的哪些黑白鱼干都给我带上,反正老大、老二也不吃。你自己留几条,郑松这回陪我出门,倒是便宜这小子了。”郑三爷冲着身影已经消失在房门里的郑应大声叮嘱着。
晓得了三爷,你就放心吧。您爱吃的一样都落不下,全给您带齐全喽。”郑应在屋里笑着答应着。
满意的点点头,郑三爷翘起二郎腿,斜靠着葫芦藤下的小桌,手中把玩着腰间的剑形玉佩,悠闲的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对即将远行的充满期待。
郑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