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怀瑾冷着张脸想要躲开,却被裴沐之控制住,只得任由他抚摸。
“把手拿开。”
“别乱动。”
他越挣扎,裴沐之按的越紧。
无奈之下,濮怀瑾只得咬牙吐出两字:“无耻!”
这种程度的斥责裴沐之根本不会放在心上,反倒觉得听一向清冷,说话从不多说一个字的仙尊竟也会骂人,实在有意思。
门外静候的两个魔修对视一眼,眼中流露笑意,心照不宣,防止里边人听到,便用密音聊了起来。
“瞧尊座急的,这还没满月呢,怎么可能显怀。”
另一个魔修反驳:“别说尊座了,就是我家那口子有孕时,我也巴不得寸步不离的在她旁边守着。”
说到这儿,他突然想起:“话说这华清仙尊不是男子么,那为何能?”
旁边人耸耸肩:“这你得问尊座,我哪知道,再说,那位可是华清仙尊,便是能,也不是你我配肖想的。”
听罢,那魔修点点头,觉得他说的在理,要换在从前,别说想了,听到他的大名都得落荒而逃。
在外边候了一会儿,里边动静渐小,碗里的汤药也快凉了,两个魔修只得硬着头皮敲门。
“尊座,仙君,属下前来送药。”
听到外边有声,濮怀瑾又开始奋力想要挣脱,和旁边的人拉开距离,裴沐之不予,手移至他的腰处一把握住,出声道:“进。”
他似故意要让其他人看到濮怀瑾这副样子。
可裴沐之有此意,手下的魔修也不敢,自踏入承欢殿后,便全程低着头,生怕多看一眼惹怒裴沐之,则小命不保。
一人抬着托盘,另一人将上边的白玉碗抬出,放在桌上,随后退到一旁。
见药膳端来了,裴沐之也只好先松开手,可刚一松手,濮怀瑾便迅速与他拉开距离,仿佛多一秒都不愿意和他亲近。
裴沐之也不恼,用手指敲敲白玉碗对他道:“我看着你把药喝了。”
又黑又苦的汤药,喝了这么多日都不知道是什么,濮怀瑾皱眉侧头,脸上浮起一丝不情愿。
见他不想喝,裴沐之也没多说什么,只是似笑非笑的用指节在桌案上又敲击两下。
候在旁边的魔修都为濮怀瑾捏了把冷汗。
尊座向来没什么耐心,更不会怜香惜玉,倘若他不喝,结果只会是像上次一样,硬灌。
裴沐之周身的威压突然增大,两个魔修被压的喘不过气,双腿开始发颤,支撑不住差点跪下,反观濮怀瑾,依旧神色淡淡,面无表情。
“不想喝?”他嘴角虽勾起一丝笑意,却没半点温度。
濮怀瑾默不作声,最终还是端起白玉碗,将里面的汤药一饮而尽。
身上的威压突然消失,两个魔修这才得以释放,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裴沐之阴沉的表情也一扫而空,看起来心情十分愉悦,褐色的眼眸似盛满绿水的月光。
“嗯,真乖,看在你今天那么听话的份上,本座可以允你一个请求。”
他的心思便如同过山的云雨一般,捉摸不透。明明上一秒还冷着脸施压,下一秒就犹如艳阳晴天,居然还给了濮怀瑾提请求的机会。
那还不得好好把握这个机会。
但是出乎两个魔修的预料,濮怀瑾只是冷声询问道:“仙门六派现下如何了?”
裴沐之原也以为,他会趁着这个机会,提出一些根本不可能实现的请求,比如说拿掉腹中的魔胎,比如说放他回一十三洲。
可是统统没有。
“想清楚了,你就只想知道这个?”
濮怀瑾轻垂眼眸,表示确定。
不愧是仙界柱石,一心只系仙界安危的华清仙尊,即使灵力尽失,所想所念也只有这一件事。
裴沐之久久不曾答话,最后说出一句与濮怀瑾所问全然无关的:“三日后沉珠宫有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