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
能做到抹消记忆这种事的，只能是那些侵入现实世界的外来者，或者马上就要爆发的高危险等级灵异事件的场所。
长兴制药造成的灵异事件竟然已经危险到这种程度了吗？
虽说心中已经确定自己失忆这件事大概率与长兴制药有关，但为了以防万一，江柠柯还是多问了一句：“狗子，你还记得自己是和谁来的这里吗？之前是不是有人与你同行？”
她只是随口一问，并没有寄希望于秦刀戈真的能给她答复。毕竟秦刀戈虽然戴着她的身份芯片，但他身为一个不懂得怎样使用芯片又没有经过训练的普通人，他的记忆大概率也会被抹消。
听江柠柯这么问，秦刀戈愣了一下，然后瞬间反应过来江柠柯应该是完全忘记了白云齐的存在。
秦刀戈突然感觉有些毛骨悚然，他此时终于理解了白云齐那句‘他们无法被这个世界的人监测到’是什么意思了。
白云齐他们世界居然可怕到这种地步，不仅可以完全抹消一个人存在过的痕迹，甚至连存在别人脑海中的记忆都可以更改。
昨天在殡仪馆地下一层时，吴世成他们四人也是像白云齐这样人间蒸发，监控没能保留下任何有关于他们的影像。
秦刀戈眉头紧锁。
不过有些奇怪的是，他现在却依旧清晰的记得白云齐和吴世成那几人的样子，以及遇到他们之后发生的所有事。
事情变得有些麻烦了，不能跟江柠柯实话实说。
不能告诉江柠柯实情，要不然一旦她问起他为什么记得白云齐这件事，他完全解释不清。
江柠柯现在一看就是有其他身份，万一……虽说江柠柯不可能害他，但她背后的那什么特调局呢？江柠柯再怎么厉害也是胳膊拧不过大腿，到时候就算她想保他估计也无能为力。
在没搞清情况就暴露出自己的特异之处，可是会被套麻袋抓起来解刨的。
秦刀戈觉得自己这殡仪馆的工作挺好的，他不想被特调局强制收编，也不想成为实验体。
总之就是多说多错，等事情结束之后再和江柠柯单独聊聊吧。突然间出现这么多事，自己身边熟知一切都变得陌生，真是有够让人烦躁的。
秦刀戈做出了努力思考的样子，然后看着江柠柯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感觉好像忘记了一些事，我有点记不清了。”
他努力想表现的自然，可江柠柯跟他从小玩到大，对秦刀戈说谎时的小动作简直不能再熟悉了，就算没有刑警这方面的经验她也一眼看出了他有所隐藏。
可以确认了，在这之前有来自其他世界的‘侵入者’在秦刀戈身边。
看样子并不单单是长兴制药出了问题，祁诗柳坠楼案还有其他世界的力量干预。
江柠柯无奈苦笑。得亏是自己亲自过来，这要换一个人过来，秦刀戈这隐瞒不说的态度估计得吃不少苦头。
算了，毕竟是自己兄弟，这种时候就需要有配合演出的默契，最起码不能让外面那些人看出破绽。
江柠柯没有点破秦刀戈的表演，只是面色沉重地对秦刀戈说道：“在这件事结束之前不要离开盛京市，乖乖待在家里。等解决这祁诗柳坠楼案子之后我会去找你。”
她此时看向秦刀戈的眼神十分复杂，因为江柠柯明白，秦刀戈大概率是被卷进这个漩涡中逃不掉了。
似乎是不放心，江柠柯语气十分郑重的又叮嘱了一句：“祁诗柳的案子由我接管，包括长兴制药这件事。祁诗柳的遗体我也已经派人去殡仪馆那边接出来了。秦刀戈，所有和长兴制药有关的事情你千万不要再插手，也别问我问题，这次案件结束之后我会把所有你想知道的都解释给你听。”
秦刀戈看着站在自己面前满脸肃穆的江柠柯，突然感觉她变得有些陌生。
察觉到气氛有些僵硬，江柠柯笑了笑，恢复成了两人以前相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