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脱身的,这么说来只能是黛茶让他看到这封信的了。
夜间,万籁俱寂,除了打更人街道上空无一人,而就在这时,一道身影从屋顶掠过,进了一座深宅大院当中。
古代没有夜生活,黛茶已经不记得去酒吧嗨皮是什么感觉了,到了晚上有困意还好说,一觉睡到大天亮,没有困意就只能躺在床上干瞪眼。
不过这晚不一样,躺在床榻上毫无困意不仅不犯愁睡不着,相反还很是兴奋。
白日里她放走了那个来偷信的丫鬟,那人回去之后如实禀告给文嵘,文嵘一定会忍不住过来探个究竟。
三更天,所有人都睡着了,就连外面树上的鸟都睡了,一阵香气袭来,随后只听‘吱呀’一声,窗户别人从外面推开,随之一人进来来到床边,将一只瓶子送到黛茶鼻下。
床上少女睁开眼睛,目光清明哪里有刚醒的模样,黑夜中双眸很亮,看到他完全没有诧异之色,很显然对于他的到来并不意外。
“你知道我要来?”文嵘问道。
黛茶并没有记着回答,而是起身下床点了蜡烛,她喜欢亮亮堂堂的,奈何古代条件限制不可能夜如白昼,等她有钱了一定满屋子摆上夜明珠。
文嵘看着她的一系列动作,愈发觉得她深不可测,直觉告诉他这个女人很危险,靠近不得说不定还有发生什么事儿。
然而人就是这样,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明知靠近了没好事儿还是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白日我把你手下放走,自然知道你要来。”黛茶在桌边坐下,悠然给自己倒杯茶说道,“我不仅知道你要来,我还知道做的事情,包括但不限于你追杀太子,并且撮合我和他在一起,说起来我还真应该谢谢你。”
没有文嵘打助攻,她要顺利接近水渊还得另想办法,这下省了她许多事情。
“你既然知道他是太子,为什么还要答应和贾家的婚事?”嫁给太子比嫁到荣国府好多了吧。
如若是不想争斗,深门大院的宅斗不必皇宫中的斗争少吧。
黛茶嫣然一笑,眼眸轻眨,烛光之下眉眼灵动娇俏,仿佛因为一件很有趣的事情而感到开心,发自内心的开怀。
“因为他没有和我说过他的名字,他也没说过他是太子,我自然要装作不知道。”黛茶转着手中茶杯,神态怡然自得,“那日傍晚在寺庙后山,他本来是要告诉我的,但平儿忽然来了就给打断了。”
说到这里黛茶一顿,看向文嵘继续道:“就是你看的那日,我不想让你看扔了个迷雾弹。”
文嵘没想到那日黛茶竟然发现他了,扔迷雾弹是为了阻挡他视线,而不是为了给水渊掩饰那东西的用处,再次惊叹于她的缜密心思。
“知道他是太子依旧装作不知道,知道我派人刺杀他,那日也知道我在看着你们却不告诉他,你的目地是什么?”
黛茶看上去很是轻松自在,文嵘索性坐到她对面,好整以暇的等待着她的回答。
“目地?我蓄意接近他能有什么目地?”
面前少女面露嘲讽,仿佛他问了一个及其愚蠢的问题。
“我自然是想要飞黄腾达了,还有就是看他容貌昳丽,垂涎美色心生爱慕,妄图占为己有。”
黛茶说的都是实话,在这个身不由己的时代,依附皇权能够给她安全的保障,同时水渊的容貌气质也非常符合她的胃口,于是便有了现在发生的一切。
可是很明显,这话文嵘只相信第一句,其他的只当黛茶是口若悬河在他面前胡诌。
黛茶手肘拄着桌子,手掌托着脸,透过昏暗烛光看着文嵘,光晕打在身上,让他身上的清冷添加了一些温度。
“我第一次见到你们就说了,你们长得有些相像,但仔细去看气质还是截然不同的,你没有他身上的温暖,太冷了让人不愿意上前靠近。”
黛茶越说文嵘脸色越是阴沉,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