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蓠四人被困在黄石道人的天魔五行阵中,但好在有南离钟护体,阵内幻化出的风雷,罡风,冰雪虽然厉害,却也奈何他们不得。
双方一时僵持不下,柳南烟道:“这道士修为平平,所以上次在浮烟山被主人一剑刺伤,但这镇魂幡配合天魔五行阵却属实厉害。”
风遥道:“以我的修为南离钟也撑不了太久,得赶紧想法子破阵。”
溪月道:“有什么法子?”
三人都没什么法子,一时无语。
江蓠心想,敌暗我明,我们周围虽然是一片漆黑,但阵外的黄石道人必然能看到我们的动作,是以飞剑飞出后他能从容应对,而且我们虽然驭剑飞了一会,但必然还在黄石观内,我们四人除了飞剑之外并没有什么厉害的法宝,南离钟只能防身,并无其他厉害的妙用,想要破阵还是只能依赖自己飞剑,红莲剑和自己相处六年,早已心意相通。
于是江蓠盘膝坐下,调息归元,心与剑合。
红莲剑感知到自己的意念,从剑匣中飞出,敛去光华,穿过黑暗,四人只听到“啊”的一声,黑烟慢慢消散,天空依旧云淡风轻,而黄石道人手里捏着镇魂幡躺在五行阵里,咽喉被飞剑贯穿而过,眼睛瞪大,仿佛难以置信。
不只是黄石道人难以置信,溪月三人也觉的很诧异,溪月问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江蓠告诉三人,宝剑都有灵性,修行之人要做到心剑合一,心随意转,剑随心动,如此一来便可出其不意,先发制人。
之前出手被黄石道人躲过,是因为他早有防备,这次刻意将红莲剑光华敛去,等到黄石道人注意到飞剑飞来时,已经晚了。
溪月幽幽道:“我以前还总想在修为上超过你,但现在看来与你的差距却是越来越大,”说着黯然神伤起来。
风遥笑了笑,道:“这不还有我给你垫着吗,放心吧,你不是最差的。”
溪月瞪了他一眼,柳南烟也笑了,道:“有你这么安慰人的吗?”
说完搂住溪月的肩膀,道:“我苦修三百年才化成人形,世间修行之人甚多,有哪个是容易的,你根骨绝佳,凛然众人,将来必有所成,何必计较一时之长短呢?”溪月听了这才展颜。
江蓠听了溪月的话不以为喜,反而叹道:“世间修行之人何止千万,能修成上仙固然是少数,这种必然是根骨,心性,机缘都极佳,除了这等上仙,世间的地仙同样法力无边,能开宗立派,传道长生,这也是极难的,这两种我等都望尘莫及,除此之外还有众多的散仙,异人,虽少在人间行走,但哪个不是道法通天,永结长生,似你我这般微末道行,说来只怕被人笑话,岂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三人听了具都默然叹气。江蓠接着道:“然而修炼若非机缘天成,进境甚是缓慢,此次若没有南离钟,十分凶险,所以眼下我们应当先寻几件法宝护身,以免遇到厉害的对手时吃亏。”
柳南烟闻言捡起地下的镇魂幡,对着江蓠道:“这镇魂幡,经过黄石道人多年的祭炼,禁锢了无数生灵的生魂,威力甚是强大,只是过于恶毒,该如何处理?”
江蓠瞥了一眼镇魂幡,不免心生厌恶道:“这等污秽之物,还是毁掉吧。”柳南烟对镇魂幡自然更是厌恶,想起前几日的种种,自己也险些被镇魂幡收走万劫不复,所以对被困在镇魂幡里的生魂不免同情,便道:“也好,这样正好释放出被禁锢的生魂,它们能尽早投胎转世,也算是做了桩好事。”
于是江蓠从柳南烟手里接过镇魂幡,口念咒语,一团团黑影从镇魂幡中飞出,在山间四散逃窜,并发出凄厉的叫声。
镇魂幡里禁锢的多数是山间有些灵力的飞禽走兽,有些灵兽当初确实是无辜被困,固然可怜,但其中也不乏凶恶之辈,如今混在一起,已历经年,多数怨气甚众,一旦被放出,没了束缚,便开始四处慌不择食的找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