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港东市很偏远的大山脚下,有着十几户的农户人家。
而村子最东面的一户,姐姐正拧干一条凉毛巾,敷在戎开额头上。不大一会儿,毛巾凉气散尽,转而呼呼冒着热蒸汽。
妹妹见毛巾都开始冒气了,焦急道:“姐姐他!他!最起码有七八十度了吧?人有这么发烧的吗?不会烧死吧?”
姐姐脸上也出现急色,不知该怎么办好:“云绮,你去地里把爸妈找来,顺路去隔壁村子,请王大夫过来一趟!”
“请大夫?花钱的!”妹妹名叫冷云绮,一听要找大夫,顿时心疼起钱来。家里可是不剩几个了……!
“快去!都什么时候了!”姐姐叫冷云心,不但人美,心也纯善。
妹妹自知说错了话,顽皮的吐了吐舌头,转身就跑。
“怎么弄的,发这么高烧。”
凉毛巾放上去不到一分钟就烫的冒热气,冷云心手足无措起来。
她哪里知道,戎开心里也悔啊!早知道后果这么严重,当时认可用手去挖墙壁,也不要用那个狗屁幽冥链了。
之前唤出幽冥链后,想着输入真气,应该能激发最大力量去砸开通道,谁知这一输气就捅了篓子,幽冥链仿佛无底洞般吸个没完,想停都停不下。
就在真气被抽了个干干净净,意识逐渐丧失之时。戎开一不做二不休,抡起铁链狠狠劈在那石壁之上。
轰隆一声巨响。
铁链是真好用,一下就击穿了半米后的石壁。
而戎开迷迷糊糊中看到一条湍急河流,下游也有亮光出现,本能的向前走了几步坠入水里,剩下的就什么都不记得。
时过久许,冷云绮一脸香汗的跑进来,后面跟着两个中年男人和一名美艳少妇,正是他们父母和请来的王大夫。
“他怎么样?有没有危险?”其父亲黝黑的皮肤,粗糙的双手一看就是常年暴晒出大力的。此时赶忙上前看了看躺在木板床上的戎开,关心的道。
“我!我不知道,王大夫,您快来看看吧!他烧的不正常。”冷云心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起身让开位置给大夫坐下。
王大夫挺个大肚子,一脸自信高傲的上前把脉,然后满脸沮丧晦气的走了。
临走前还拿走了冷家最后一点钱财,只说了几句:“他体内生机还算平稳,估计一时半伙死不了。但我不知道为什么烧的这么邪门儿,想来就算好了,脏腑器官也得烧坏变成瘫子。赶紧哪来送哪去吧……!这个好人你们家做不起。”
“怎么办?”一家四口围在床边,妹妹开口问道:“真送走?那他不是死定了?”
闻言,屋里没有一个人说话,压抑的气氛,陷入了死寂。
好一会儿,母亲挽挽袖子起身走进厨房,之后传来大力切菜以及唠叨声:“死丫头,做好事也不看看家里啥情况,自己都喂不饱呢,哪来那么多怜心。竟添麻烦,气死我了!”
说到这,厨房切菜声音一顿,母亲突然大声喊道:“都在屋里干嘛呢!该喂鸡喂鸡,该挑水挑水,大丫头过来熬粥,晾凉了喂他。
捡都捡来了,再扔出去也不怕遭了报应。
反正病是看不起,不差他口吃的,先养着,活不活就看他造化!”
母亲刀子嘴豆腐心,几句话便把事情定下。
父女三人相互对视一眼,笑了笑,听话的各忙各事,而戎开便这么留了下来。
一晃三天过去,戎开高烧始终不退,日常护理全都是姐姐冷云心在照顾。
冷云心看着戎开的脸,脸上绽开柔美笑容:“好看是好看,就是太忧郁了。心事很多吧!”
又五天后,高烧总算降下一些,但是仍然是比正常发烧要高很多。
本来这是好事,一家人高兴才对。但是却没有一人表现出来,反而全都心事重重的围在一桌默默吃着饭菜。
快吃完了,父亲冷康干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