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一下。”司徒兮忙拦在江砚身前。
江砚抬眸看了过来，清晨的阳光正好，静静地打在少年干净的眸子上，染了一层光晕。
他盯着司徒兮，大概对她还有印象，却没有先开口。
司徒兮回视着他的眼睛，一时不知道自己要说点什么。
‘你就是那渣了我姐妹的辣鸡？’
不行，这样太明显，可能讨不到好处还要被揍。
‘你为什么不加我QQ，渣男要转性了？’
不行，这不是主动暴露了吗？
司徒兮歪着脑袋思考，江砚却等不下去了：“不好意思同学，借过一下。”
“哎哎哎，”齐思旦从一旁走来，拍拍他的肩膀，“兄弟，对待小学妹倒是温柔一点啊。”
随即他嬉皮笑脸地转向司徒兮：“小学妹，有什么事和哥哥说，只要是哥哥能做的，上刀山下火海也帮小妹妹实现！”
江砚白了他一眼，挡开他的手臂。
齐思旦却丝毫不以为意，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对面的司徒兮。
对面的小姑娘衣服没来得及换，仍是一身乖巧可爱的学生装，长发及肩，阳光打在她白皙的脸颊上，落下一层光影，她的五官比漫画萝莉还要精致几分，像是日光下的仙女。
“江砚啊江砚，这么可爱的仙女你怎么好意思凶人家？”齐思旦盯了司徒兮好半晌，才用手肘拱了拱江砚的肩膀。
江砚不答话，眼神越过了司徒兮。
“有有有，有事的，”司徒兮猛点头，作可怜兮兮状，“想问问学长们教学楼怎么走呀？我还有早课，却找不到路。”
齐思旦抢着答：“这个教学楼嘛——”
“同学，”江砚声音冷淡，却又不小的震慑力，打断齐思旦的话，“怎么不和后援会追加个不向粉丝问路这条？”
司徒兮：“……”
就知道他记得昨天傍晚的事情！
江砚说完，没等司徒兮有什么反应，抬腿便走，齐思旦叽叽喳喳地跟上。
“嗳你等等我啊——小妹妹，下次再聊——嗳，你什么时候成人家粉丝了？”
“哼。”司徒兮扁嘴踹两下石阶。
破案了。
渣·小心眼·男。
司徒兮狂奔到了教室，找到舍友留的位子坐下，还难得有兴致的反思：首次出师不利，主要是提前没有做好准备。
“哼，要是我提前做好准备，还怕拿不下你个渣男？”她翻着高数课本嘀咕。
“拿下谁呀？”舍友宋清扭头看她一眼，“昨晚一晚没回寝室，你什么情况？”
“唉，别提了。”司徒兮一撇嘴，做了个苦瓜脸的表情，“‘灭绝师太’点名了吗？”
“还没。”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外层层铁丝网洒入，绿油油的爬山虎爬了满墙，偶尔传来麻雀拍打翅膀的声音以及……高数老师慷慨激昂的教书声。
“什么？江砚？我怎么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你打听他干嘛？”
不怎么听课的宋清和司徒兮躲在角落里嘀嘀咕咕。
司徒兮一根手指凑到唇边：“小点声，当然是有事啦，怎么，这个人还挺火？”
宋清眨眨眼，一副看外星人的眼神看她：“你不记得去年那个软件工程比赛？他不就是拿第一那个大神？我男朋友也参加了，就那一次比赛就对人家路转粉，彻底成我男友偶像了！”
司徒兮内心：希望你男友知道他真实面目后，不要后悔当初决定。
“所以，你打听他，嗯？”宋清一脸暧昧地拱了拱司徒兮的肩膀，“嗯？嗯嗯？什么意思呢？”
“宋小清，”司徒兮笑嘻嘻地凑过去拍了拍宋清的头，“你姐妹我是要干大事的人，怎么可能为了这点点儿女情长？”
她伸出两根手指，比划了一下“这点点”。
“什么大事？”宋清茫